命人把雷万钧软禁了起来。
虞兮看着小家伙成熟冷静的模样,心里莫名地欣慰,好像自己养的儿子长大了一般。
这出“反间计”成功得让人惊喜,跟凤逸阳的计策和实施也有直接关系,但凤逸阳已经在试着放手了,尽可能让凤怀瑾出面处理一些事,他在一旁辅助。
自从有了虞兮后,他对早日放权让凤怀瑾独当一面充满了期待,也亲自加快了这个进程。
“屈槐序不想让父皇用城池换我性命,我早就知道的。”
屈沧溟看凤怀瑾三人各怀心事并不说话,突然开口道。
“虽说有皇位之争,毕竟是兄弟,何至于此呢。”凤怀瑾叹了口气,他自小受的教育就是要做个好皇帝,要做个有威信的皇帝,自然也是拿皇位当好的,也知道许多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个位置。
但他同时自小听皇祖母说起过先皇和凤逸阳的感情,也亲眼见证了凤逸阳对自己多么无私,看鞣然皇族间薄凉至此,也是感慨万千。
屈沧溟脸上浮现一抹苍凉之色,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自小在屈槐序的阴影下长大,已经快要忘了自己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呵呵,太可笑了。屈槐序的母亲是皇后,我的母亲只是皇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生了我之后,才破格提了九品妃。从小母亲教育我,什么都不要和太子争。”
屈沧溟的眼神空洞地往前方望着,好像在看什么却看不到,又好像突然间失了智一般。
“我自五岁起给屈槐序伴读,八岁时母亲听到太傅在父皇面前说我天赋异禀,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吓得连书都不敢让我继续读了。”
“再后来,我长到十五岁,母亲开始让一些没出息的公子哥儿进宫陪我玩乐,带我逗鸟狎妓,用尽力把我养成一个废物。”
“我问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做,母亲说,只有这样我才能平安一生。”
“你们不知道,我真的爱读书,也真的不喜欢那群富贵闲人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