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要气死自己。
宫寻气得吹胡子瞪眼,他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抖了三抖,却终是没再说什么重话。
看着宫寻大步离开的身影,虞兮心里只觉得惆怅。见到父亲,她也很欢喜,却实在不知道如何同他相处。也不知道父亲是否愿意突然多出这样一个女儿。
这就是王侯将相和寻常百姓的不同,养父在陌南也是大户人家了,却同她亲近得很,哪怕是她已成年,养父在集市上看到卖糖人风车纸鸢等小物的,还都会买一个捧着回家逗她开心。
而父亲,虽是她父亲也是一国宰相,高墙大院里的骨肉亲情,似乎薄凉许多。
次日清晨,靖王府差人送了罐小小的药膏来,说是专治花粉过敏的。虞兮的手臂只是微微发红,并不需要搽药,再说,自己都是大夫,哪里需要别人医治。她谢过之后就随手搁置一旁。
她不知道凤逸阳为什么这般死缠烂打,却知道自己来上京的主要目的是什么。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才好。
不过有了这次,虞兮再出去宫寻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管她。
只是虞兮吸取教训每次出去便小心了许多。被宫菲然跟踪的时候不少,她总能巧妙甩掉便是。
宫寻知道凤国并不缺乏循规蹈矩的千金小姐,虞兮有些“与众不同”,只要不伤大雅,不惹事端,他倒本心里愿意宠她。
朱颜若是在意别人眼光,又怎可能自降身份去市井开酒馆呢,她的女儿,自是与众不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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