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兰忘忧道。
兰忘忧一想到以后她生了娃要一个月不能出门,脸色都丧气了许多。
“最近有没有人找过我啊。”
这是她起初常挂在嘴边的话。
小宫女只说“公主,你在凤国是客,除了靖王爷又没有亲人朋友,怎么会有人找你呢。”
兰忘忧好看的杏眼黯淡下去。
“也是哦……”
这样问了几次,便自觉没趣,也就不问了。
“公主,有个司徒公子求见。”
第八日,司徒南风才知道消息,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快请!”兰忘忧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不想大白兔上的伤口一痛,脸都跟着白了。
于是司徒南风进来时,正看见她靠在床上,被子一直盖到下巴,眼泪汪汪的模样。
兰忘忧这几日瘦了这么多,原来还肉嘟嘟的,现在竟快要似虞兮一样纤弱了。
司徒南风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想说关心的话又说不出口,只说“兰忘忧,你这样不热吗?”
兰忘忧摇摇头,汪着的眼泪却涌了出来。
“你怎么才来啊……”她一开口,就是娇嗔的话,说完又自悔失言。
依照她和司徒南风的关系,即便他不来看她,也说不得什么。
“才听说你病了。”司徒南风也在心里愣了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
“你什么病,最近怎么样了?”
兰忘忧再开朗也是个封建社会的女孩儿,对于乳腺瘤这种病症,还是有些羞于启齿的。?
“没事。”她红了脸,小声嘟哝。
司徒南风看她的神情,猜到了她是女子病,也不方便再追问。
兰忘忧身体不适没有力气作妖,就病恹恹地靠在床上。她没有梳洗,黑发散开来垂在两肩,平日里就很娇,如今更是露出几分娇滴滴的神态来。
司徒南风看着,只觉得自己平日里说她不美,何止扯谎,简直是昧良心了。
他是探病来的自然也收敛许多,没有说什么故意惹她生气的话,两人竟然难得的相安无事共处了半日。
傍晚时分,司徒南风要告辞回去,兰忘忧可怜兮兮地抓住他袖子。
“司徒南风,你走了我自己好无聊啊。”她又要眼泪汪汪。
司徒南风看她的模样,没来由心里一动。
“那我明日再来看你。”他难得安抚道。
一边说话一边走到门口,正赶上虞兮端着一碗汤药进来,猝不及防地撞到一起。虞兮一躲,滚烫的药洒在手上,瞬间起了个泡。
“你没事吧。”司徒南风下意识地把药接过来,又抓起她手腕查看。
虞兮疼得直咬下唇,却依然摇摇头。
“没事的,是我不小心,司徒兄不必介怀。”怕司徒南风太过内疚,她赶紧宽慰道。
司徒南风眉头拧得死紧,又内疚又心疼,赶紧问丫鬟们要了烫伤药来要给虞兮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