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凤国这么多年,也没见哪回从轿子里摔出来,想到他事无巨细惦记着她,心口又好一阵儿甜。
虞兮的轿子没到宰相府,就被兰忘忧拦了去路。
“悄悄你男人做的什么好事!”兰忘忧抓狂地一头扎进虞兮的轿子里,抱着她一通乱叫。
虞兮也就势楼了她,笑道“我男人怎么啦?”
“我临走临走了,还乱点鸳鸯谱,那个肃亲王还往心里去了!我可怎么好!”兰忘忧气鼓鼓地抱着她不撒手,心里千头万绪,嘴上也是没个把门的。
“他不知道我喜欢司徒吗!”
虞兮按住她,“好了好了,你听我说。”
把嘴凑到兰忘忧耳边说了来龙去脉。
兰忘忧将信将疑,不由地问“能行吗?”
“你就瞧好儿吧。”虞兮拍拍她的小脸道。
如果这样司徒南风还无动于衷,也是两人没缘分,再也强求不得了。
第二日,靖王府如约搭了戏台子,邀请众人一同看戏。
兰忘忧和凤离渊被众人簇拥着坐在台下正中央的八仙桌旁,外人看来,果然是一副郎才女貌,情投意合的景象。
虞兮和凤逸阳没有落座,而是在台口的暗处往下张望。
“别不来啊。”虞兮也有些没底,真要是不来,这段缘分也就尽了。
“如果不来,司徒也不是个值得忘忧依靠的人,没有什么好留恋了。”
凤逸阳说的是实话。
虞兮叹口气,继续观察。
凤国的戏剧,倒是跟虞兮在二十一世纪的京剧不同。都是由百姓们津津乐道的故事改编的剧目,唱腔也有所不同。
唱了出《凤离台》,是敌国暗探楚清辞暴露身份,被先皇含泪赐死的故事。
又唱了出《狐仙阿姐》,是狐仙化作模样,行医救人的故事。
虞兮在台口听着,转身看凤逸阳。他又挑眉,“这些故事,是民间自己编的,可不是宫里流出去的。”
凤国的舆论还真是宽泛。
百姓们讲皇室“秘闻”也不会被处置,拿王孙贵族的事编出戏,也没有人会较真。较真儿了,也不敢明着找麻烦。
可见这些年凤逸阳和凤怀瑾治国有方,让百姓有充分的安全感。
虞兮暗暗赞许,却又焦虑,两出戏都唱完了,怎么司徒南风还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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