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墨辰,又不是她君小七。
语气抑扬顿挫:“是啊,我这么晚了还来求画,阁主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独孤冷月面色微滞:“自然不会,只是夜已深,上官师妹毕竟是女子,北宗主要不明天再来吧?”
只要他离开,不用等到明天,她就会将上官水舞派遣出去了。
“独孤阁主不想让我如愿,直说便是,又何必用这样的理由拒绝我。”君小七将手中的灵剑丢在桌子上,面色幽冷了下来。
在封建社会,男女晚上见面是为不妥,但在这个修仙世界,男女结伴历练都是常有的事,深夜求画,并不会有损上官水舞的清誉。
独孤冷月只是不想让上官水舞给她作画而已。
必须要施压一下。
独孤冷月见她脸色冰冷了下来,语气中也透着威慑之意,便知知道此事已无法推托。
为打压水舞那个贱人,得罪北墨辰这位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宗主得不偿失,便笑道:“我也是为了师妹的清誉着想,既然北宗主求画之心如此迫切,我让人带你过去找她便是。”
“来人,带北宗主去嬛喜宫。”
君小七拿起桌上的剑,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如果独孤冷月拒绝到底,今夜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站起身道:“谢阁主全我心意,今夜求画一事,还望阁主不要外传,以后阁主若是遇到麻烦事,我天灵宗必不会袖手旁观。”
君小七临走时,还不忘给北墨辰挖个坑。
独孤冷月不悦的心情瞬间大喜,这可是一宗之主的许诺,这意味着什么不用她多说,看来,她刚才的决定是正确的。
她嘴角的笑意几乎要压不住,对侍女说道:“北宗主是我幻影阁的贵客,你们要好生伺候。”
“是,阁主。”
“北宗主这边请。”
侍女领命后,对君小七的态度越发尊敬,小心翼翼地带她去了嬛喜宫。
而此时,上官水舞正在惩罚一个犯了错的侍女。
与其说是犯了错,还不如说是借机发泄。
“贱婢,现在连你这样低贱的蝼蚁都想骑在本圣女的头上撒野,真以为本圣女是吃素的吗?”
上官水舞一脚踢倒跪在地上发抖的侍女还不觉得解气,怒气勃勃上前又在她的胸口上狠狠地踩了两脚。
她在独孤冷月那里受到的委屈,此刻全发泄在了侍女的身上。
“圣女饶命,奴婢刚才真的没有挑衅圣女的意思,真的是奴婢没有拿稳茶杯,才将水溅到您的衣袖上的,请圣女看在奴婢侍奉您多年的份儿上,就饶奴婢这一次吧。”侍女的脸已经被打的变了形,嘴角和鼻子都流出了血。
她被踢倒后,迅速爬起,满脸惶恐地跪在了地上,身体抖的跟筛糠的一样。
“还敢狡辩,我看你这个贱人就是故意的!说!是不是有人给你什么好处了,要你故意你找本圣女的不痛快?”
上官水舞那张原本美丽的脸早已扭曲,暴露着她丑陋不堪的一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侍女不敢反驳,只能无力地喊冤:“圣女,奴婢冤枉啊,奴婢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请圣女明鉴。”
“伶牙俐齿的玩意儿,留你不得,你的冤屈,还是去跟阎王爷说去吧。”
“来人,将这个贱婢丢去蛇窟。”
上官水舞轻飘飘一句话就定了侍女的生死。
而且还是惨死。
侍女一脸惊恐地看着她,吓得浑身发软,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蛇窟是幻影阁的,刑法之一,被丢进去的人,最后连骨头都被毒蛇蚕食殆尽了。
这是令幻影阁所有人闻之色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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