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
古月伽容低声道。
其实在梦境之中,徐山山便知道古月伽容是个双面人了。
在师生面前他拘礼而稳重,将先生一职的形象拿捏妥当,进退可宜。
实则,他内心也有顽劣的一面,毕竟能将“不举”二字,堂而皇之当着姑娘的面讲出来,他还真古板规矩有限。
“有多敏感呢?”
她好奇地发问,同时已上手。
古月伽容一个激灵,红意从耳根处蔓延至脸颊,明明是训斥的羞愤之色,但偏偏他眸泛起了涟漪,仿佛藏着无尽的欲拒还迎与窘态。
“徐出……啊……”
她的手细致而轻柔地沿着耳廓,慢磨、揉捏着,直到它红得似要滴血,烫得似要起火。
而他似承受不住这种子钻心的痒意,原本挺直的背脊也微微弯曲,将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也仿佛要将自己藏了起来。
“先生。”
他不敢担头,仅手快地一掌捂在她嘴上:“别、别在这个时候唤我先生……”
徐山山的注意力其实一直都在“桃花煞”上,倒是没分多少给古月伽容,直到见他都顾不上体统与礼数,开始捂她嘴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她的视线才慢慢凝落在他身上。
“伽容。”
古月伽容听她唤了自己的名字,还这般正儿八经,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
他明明捂住了她的嘴,她为何还能清晰发音?
知他受不住,她偏要挑战一下他的羞耻底线。
她拉开他的手,凑近他耳畔,唤道:“夫君。”
这两个字的杀伤力一下将古月伽容的心绪冲荡至高,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心脏急速转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谁说他身上最敏感的部位是耳朵?依她来看,分明是他的心啊。
就是这一刻,“桃花煞”彻底失控了!
漫天的桃花呼啸着,肆意纷飞,它像一个嫉妒成狂的风妖,将整个世界搅动得天翻地覆,裹挟着他们陷入一个冰冷而混沌的漩涡。
“徐山——”
古月伽容不受控制地飞了起来,关键时刻,徐山山伸手拉住了他。
与此同时,她身上犹如万千只白蝶在空中飞舞而出,凛冽寒风如尖锐的哨音,扑向每一个角落,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在她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与脆弱。
他重新跌入了她的怀中,她任着白蝶操纵全场,一只手扯下他的衣领,一股阴邪的黑气从那枚“桃花瓣印记”飞了出来。
它们张牙舞爪地扑向徐山山。
可她怎么可能将这么一群“小可爱”放在眼里呢?
先前只是顾及不伤到古月伽容,她的手段才稍微温和一些。
若它们真以为她只会使用些软娘的手段……她悠悠抬眸,眼神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危险气息,以阵封囚,杀气如同瘟疫般蔓延,瞬间消杀个干净。
风止、影静,待一切平静之后,方才产生的异象,也都消失不见了。
古月伽容捂着后颈,那处方才阴冷极寒,生刺刺生痛,而如今却毫无感觉了。
他低低喘息着,他站直了身子,然后环看四周。
“揽月小筑”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夜晚中竹林与世隔绝,宛如一幅静谧的水墨画,微风轻轻拂过,落地一地细碎的银白。
“桃花煞……解了吗?”
“嗯。”
徐山山站于黑影之中,门檐下的灯笼光线昏暗,无法将她的神色看清楚,更让人难以捉摸她内心的想法。
回忆起方才的一幕,“徐出”如同一个传奇一般,令人忍不住想要探究,但却因那深不可测的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