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慧姨估计是忙活完了,过来陪着聊了几句。
讲了些方茴小时候的趣事,秦浩托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
“我跟你讲啊,方茴小时候就是不爱讲话,要什么从来不开口讲,就是拿手指一指,你要是当时看不懂她也就不再要了,不哭不闹,一点都不像小孩子呢。”
秦浩若有所思的瞥了眼方茴,只见她在座位上默默地低头看手机,全然不在意慧姨说的话。
“现在的她,也跟小时候差不多。”秦浩调侃说道。
方茴抬头淡淡瞥了他一眼,微哼一声。
“最吓人的一次昂,一家人去牢山上采樱桃吃,方茴也跟着去,结果被大长虫咬了,就是那种黑眼纹土虺你知道吧,当时大家都没发现啊,直到小方茴拉着方叔的衣角小声说,我被长虫咬了。”
“她爷爷忙撩起她的裤脚看,果然有两个小血口,吓得我们哟,有经验的老师儿帮忙处理了一下,然后赶紧抱着孩子往卫生室跑,这一路上不哭也不闹,我当时在一旁问,你不疼么孩子,她说疼,但是不可以哭,爷爷会担心。”
“小脸紧巴巴的模样惹人疼,她奶奶当时就哭出来了,囡囡乖的叫个不停,到了卫生院都快一个小时了,方茴脸都泛青了,好在有惊无险及时打了针。”
险之又险的情节让慧姨跟说书似的讲出来,秦浩心头像被人狠狠揪着。
慧姨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又说道:“所以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看这不就当了明星了?”
“还有一次啊,屋头上晒鱼干....“
方茴听不去了,无奈打断道:“慧姨啊,您是打算把我从小到大的事情都讲一遍么?”
“好啦,不讲咯。”慧姨摆摆手笑道。
门外响起服务员大声喊欢迎光临的声音,慧姨起身道:“行了,我去忙活了,你们聊吧。”
秦浩和方茴点点头,包间里安静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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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茴款款起身,伸手从包中取出帽子和口罩,仔细戴好,收拾妥当后说道:“明天不还得上班么,早些回家休息吧。”
“好,其实我着实还想再听慧姨讲一会儿的。”秦浩也跟着起身,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说道。
方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略带嗔怪道:“小时候的那些事情有什么值得听的?”
“因为我想更深入地了解你一些。”秦浩坦然地说道。
方茴哼了一声道:“走啦。”
秦浩抿了抿嘴,不紧不慢的跟上她的步伐,他察觉到自己的脸皮似乎增厚了不少,往昔这般直白的话语在她面前是断断讲不出口的。
人天生便对美好之物心生憧憬与向往,然而当美好真正摆在眼前之时,往往又会心生怯懦之意。
起初总是拿捏着分寸,小心翼翼地去试探,那患得患失的情愫总是萦绕心头,久久难以消散。
这一点在本就自卑的他身上体现得更为显着。
不知从何时起,他感觉与方茴之间的距离在一点点拉近,那原本清晰的边界感也愈发变得模糊起来,彼此之间眼神交汇时也透着自然。
这种感觉很难去形容,有些不拘谨,相处时轻松又淡然,不再逐字逐句地斟酌话语,也不再躲开误碰的眼神。
就像一同用餐时,他会自然而然地为方茴夹菜,而后者会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很自然地夹起放到嘴中。
秦浩想到此处,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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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同回到小区,此时已然是晚上十点钟。
尽管已经聊了很多,但秦浩心中还有些意犹未尽。
总是聚少离多,好不容易见次面,自然想多和她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