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实力并未完全恢复,将将打了个平手。男人嗤笑一声过后便消失于眼前,留下毕骜在原地缓和了好一会儿。
它寻找着叶漓的踪迹,却找到了一位分别很久的故人。只是这位故人,身上貌似也发生了令人唏嘘的变故。
再次睁眼,发现自己正被人抱在怀中,入眼便是棉麻质地的布料。
毕骜发现自己身上的伤都被用布条包裹住了,而身体也比原先遇到叶漓之时还要小巧。而体内的力量也到了最最稀薄的地步,怕是再拼命一点,就要丧命在此。
它不舒服的抬头看了看,目所可及的周围像是有意被遮挡住了。
头顶同样的布料遮挡住了它的全身,只能用布料经纬线中间透出的模糊光线,来分辨看清外面如今是明亮的。
模糊不清的对话声像是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传来的,好像有两个人以上。
这样被环抱的姿势实在不好受,毕骜动了两下,像换个舒服点的姿势,却被人按住了。
它抬起小小的脑袋,却只看见了一片白皙得过了头的锁骨。似乎若有光,恐怕得看到这人皮肤下清晰可见的青红血管。导致这样的原因应是长久以来皮肤被遮挡,没有照射过阳光的原因。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毕骜不再动弹,轻轻蹭了蹭他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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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觉到他明显一怔,随后似是很不熟练的摸了摸它的头。
这倒也不怪他,只是以前在青御内,毕骜觉得这人心思深沉,每天顶着晦暗不明的眼神站在人群的末尾。出任务也是独来独往,师兄弟们中间最最亲近的落竹都不喜与他多说上几句话。后来又接连不断与叶漓发生了口角,私下打架一桩桩一件件,慢慢的毕骜也跟随着人群,不喜接近他。
也许是这些年来遭遇的变故,也可能是流浪人间的那些年,毕骜有点理解了他那样做的缘故。
可如今的他,毕骜却难以说上一句道歉。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两道声音渐渐消失离远,他才抱着毕骜出来。
直到他将蒙在毕骜身上的布料掀开,强烈的阳光透进来,毕骜不适的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这会儿出去会被发现,我先把你带在身边。”
他轻柔的抚摸着毕骜并不算好看的毛发,动作柔软温和,应该是怕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处。
“前阵子,我去了水泽。听祁深说,你早就离开了那里。”
见毕骜长久不应答,他叹息一声,将它放在地上,说:“我不知这些年你经历了什么,但往后的路,你不必与青御扯上任何关系。你想开一点点,跟着自己的想法活下去吧。封闭了这么多年,以后就活得潇洒一点,怎么样都行。”
毕骜目不转睛的望向,他那被厚厚的布料遮挡住的脸庞,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他多年以前的模样。
好似那段时光,间隔了太久,又好似离别的时间就在昨日。
让它想开吗?
可从头到尾,它觉得一直没有想开,一直没有释怀的,是这些人族。
“我许了叶漓承诺,至少在走之前帮你们完成眼下的事情。沈雾年是不打算收手,可他不当人,你们也不能跟着他往下走。”
毕骜闪动着瞳孔,内里聚满泪水,短小的手臂似乎想触碰到眼前人,却扑了个空。它趴在地上,低低着声音像是在提醒他,又像是对自己说的。
“云鹤会生气的。”
眼前的男人一愣,在它的面前坐下来,抬手似想安慰,但只是停在半空中,又收了回去。
“云鹤性子好。”
“师父都夸她性子好。”
“她不会生气的。”
是啊,但总归会因她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