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会活在悲伤里了,大家都能和自己想念的人团聚,不开心吗?世界将不再有悲伤,掌门大度,心怀天下。他当上天道,世界将没有战争,没有穷苦,没有难民,所有人都可以过上心心念念的生活。这样的日子,难道你们不期望吗?”
白川的话震惊了丁田的认知,却又不得不承认眼下的情况是严肃的。
因为这种想法是前所未有的,就宛如街上来了一个人跟你说他要让太阳从西出,凭几人的力量颠倒世界,自己成为那个天道。
但他说的话内容又是诱人的,救回曾经离去的亲人,朋友,恋人。与记忆里渐渐模糊的朋人相见,聊天,是很多人不敢奢求的事情。
亲人朋友都离去,无能为力的无奈感。这些往往都是很多人为之牵挂一生的执念,即使死去都依然有着这样的遗憾。
果不其然,他话落的一瞬间,身后几人开始了交谈,内容就是关于这个的。
丁田听到的一瞬间其实内心也动摇了,但想到死去的掌门,身后变成那副模样的大师兄,消失无踪影的师姐,自己的站立点瞬间又稳固了。
“哪来的什么狗屁观点?牺牲这么多人的命,就为了以后没有定数的什么计划去救回他们,你不觉得你的观点充满了矛盾吗?”
丁田举起的长剑依旧横在半空中,坚定的眼神死死的看着剑尖指向白川的致命点,似是准备下一秒就刺上去。
“那些离去的人,他们要是知道他们的死亡换来了这么多人的丧命,他们会开心吗?而且他们活着的时候不珍惜,死了倒想要救回,倒一个一个上心了,装模作样给谁看,恶不恶心?”
不过丁田的威胁对白川来说,无异于一个半大孩子拿着把木剑说要跟你一个修为能力一等一的大修对打。
白川嗤笑一声,并不把他的剑当回事。而对于丁田的这番言论,不过认为他少年心性罢了。
“你是这样想的,那你的师兄弟呢?你那死去的掌门呢?还有地上连喘气都费劲的,你们的大师兄?”
听他的这番话,丁田怔愣了一瞬,不知怎的,他心中也在徘徊不定。方才那般坚决的态度,不过是气急之下的言论罢了。
而当眼下白川语气轻松的再次提出疑问,他犹豫了。
的确,他的确算不上什么态度坚决的人,哪怕以前在门内,有关重大事件的言论他一概不敢随便发言。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就要被人记挂上,或者间接性的导致哪个人的伤亡。
他真的会懊恼的记挂一辈子。
然而在当他沉默的这几秒之中,他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坚持你自己坚持的,不要为他人的言论所左右。”
“我与师父都相信你的抉择。”
——
这边,罗湫一路领着男人往外去,途中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阵阵轻风拂过脸颊,带动鬓边稀碎的发丝。腰间碎铃在这片安静的地域上发出响动,一声接着一声,却不显嘈杂。
男人怀中的小猫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周围,但它背朝罗湫,即使抬头好几次,罗湫也看不清它的容貌。只是它身上灰橘色的毛发,太像多年以前在青御门下被救起的一只幼妖。
没有了结界的束缚,两人很快就来到了雨雾林的边缘。
看着不远处即将到达的宽阔地貌,罗湫注意到身边的男人脚步似乎加快了一些。
罗湫停下,他也跟着停下来。
“这位仙长,是怎么了吗?”
“无甚,只是想询问阁下一件事。”
罗湫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脸部,虽被层层布料遮住了面容,与身体,但却能看出眼前这人的身形与自己是相似的。
甚至他布料缝隙里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