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场政变说大不大,说话小不小。至少他们的动作,已经引起了周边几个小国,以及南疆那个古国的关注。”
叶漓静静听着,一旁的祁深见状开口道:“若是这样推测,毋庸置疑,那人身份就是皇室三百年前的那位太子。而他如今不知因何原因,将妖魅引入宫中。也许当年有我们并不知情的原因,但如今不能让普通人摄入当年的恩怨是非。况且如今云鹤因为这个自今昏迷不醒,于公于私,都不能就这样走了。”
祁深的这一段话,叶漓并未说什么。只因比起这个,叶漓更为在意的,是当初任未说的那个,三百年前的白川与现在的容貌基本上没差异。
按理来说,容貌不变的确存在。但那些都是爱于容貌的人,且花费在容貌的功夫远比修炼的时间长,比修炼的功夫更加繁琐。
几次见白川,他的言行举止,给叶漓的感觉都不像是爱于容貌的人。比起这个,更像是一位有着极高身份的长者。
祁深说完,转头见叶漓一声不吭,便偏头向任未看去,道:“师父,若是你们准备返程,请带上云鹤返回,并原谅弟子不孝。”
任未冲他扬了扬下巴:“你打算做什么?”
祁深站起身跪下作揖,郑重其事道:“师父不必担心弟子安稳,就是死,也要让这危害人命的妖魅受到报应。”
祁深的表情太正经,别说叶漓,任未都有些不习惯。于是任未抬手在祁深背后拍了一巴掌,力气之大,祁深整个人都往前弯了一下身子。
“师……师父?”不知为何被揍的祁深一脸懵逼的看着任未。
任未:“你个臭小子,当英雄当上瘾了吗?还担心,我担心你个棒槌,一根死脑筋。”
祁深脸色一变,下意识的以为任未想要阻止他,连忙开口:“师父,于公于私,徒儿都不能就这样回山门!”
“谁说我们要回去了?”
“……啊?”
叶漓出声:“你有时就是个傻二户的脑回路。”
“……?”
被打被骂的祁深一脸莫名其妙。
任未想了想,开口:“我准备先让其余弟子回去山门禀报芫月姑娘一事,我,你,还有叶漓,则留在这里等云鹤苏醒期间找寻皇城中隐藏的秘密。”
叶漓补上:“白川在芫月准备实行自毁一记时,便已然离开了村子。去处不知,但他既然知晓云鹤发现了皇宫内的什么事情,就定然不会离开此处。”
任未点头:“而且,罗湫自前两天离开之后,便一直未曾回来过,我们还得找找他的消息。”
两人这么说,祁深脸上总归有了些笑意。被叶漓扶起来重新坐回位置上,安安静静的听着叶漓与任未交谈这两天的一些细枝末节。
午间时候,任未召集了剩余弟子先行返回门派。
临出发前,一位弟子将叶漓单独叫到了一边,给了他一束半白半透明的丝线。叶漓看出这是落竹灵尸交涉的器物,刚想问些什么,那弟子抢先开口:
“落竹师姐说,有事要与你私下说,还请不要告知掌门。”
走了之后,直到晚间,叶漓单独回到自己房间,将那束丝线放于掌心。
灵尸是落竹自己感悟出来的一种媒介灵体,虽有个尸字,但实际上是一种魂体分裂的单独个体。它没有意识,只会听从魂主的命令。更不存在被什么人取走,离开魂主的事情。
另一种说法,灵尸就是落竹的魂魄之一。
他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灵尸的时候,落竹好像说过这玩意儿的使用方法。不过当时他正研究自己的课程,没时间听这些事情,就听了个只言片语。
叶漓坐在桌前,两指拿起那束白丝,正歪头斟酌着该用胡乱猜想的哪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