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那头却说:
“稍等,我把那个女的也拍个正脸。”
她拿着手机躲在浴室,等着下一次来电。或许今晚就可以联系沈峻查一查。尽早揭开庐山真面目。
二层的过道没亮灯。吴晧文猫着腰沿着墙挪动步子。凭着记忆里的位置,快速摸索到了门边。
暗灰的纱帘遮挡着窗户。标志性的红色光芒从门缝里透了几缕出来。
屏住呼吸,耳朵贴近。不料肩膀刚挨上硬又凉的木板,身后的门无声地开了。
毫无防备的他顿时身不由己地往后摔跤。
一双穿着黑色尖头高跟鞋的脚,忽地在视野中出现。
玫瑰的香气浓郁地飘来。熏得他本能地咳嗽。似梦似幻之间,穿黑风衣的女人抬手撸了一把他浓密的头发,嘻嘻地笑:
“薇薇安,你弟弟好可爱。估计在学校里迷死一堆小女生!”
吴晧文心里咯噔响个不停。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下一秒,又听那女人板起脸,尖声命令:“我担心你弟弟会故意偷听少儿不宜的内容,先关起来。免得吓出病。”
他慌忙支撑起身子,要挣脱那只可怖得像白骨夫人的爪子。
尖锐的针头像是蚂蟥,飞快地刺进了胳膊。
注射器里的液体咬得血管发疼。
紧接着心脏膨胀,沉重如铁块。气道也逐渐憋闷。吴晧文甚至还来不及手脚顿时瘫软如泥,头朝下栽倒在冰凉潮湿的地砖上......
半小时过去。说好的回来,却迟迟没有回音。
柳小妙把窗户推到最大限度,急急地回拨,那头提示用户已经关机。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她打了个寒颤。
要不,再等个把小时?
卧室温度二十六度。身上只需穿着绵柔短袖睡衣。可浴室的暖气管很迷你。开了窗户,等于热气全跟着冷风跑光了。
“阿嚏!”越来越冷了。柳小妙靠着暖气管,扯了张纸巾,不停地揩鼻涕。
周逾半夜习惯性地伸手拥抱,却揽了一臂的空气。开始以为是梦。微微睁开眼,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十二点?!
睡意顿时全无。
她不在身侧?!去哪里了?!
他仓促地下了床。睡前发生过什么,头昏昏沉沉想不起了。
但是,他记得自己靠着很大的毅力,克制着蠢蠢欲动的需求。生理上,他很需要慰藉。然而身体欠佳,不得不放弃。
急救室那晚,实习大夫丢过来的白眼,历历在目。
对方的眼神在嘲讽,笑他纵欲过度。
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遗传的心脏病,他再守身如玉也是徒劳。某些人夜夜笙歌,身体还棒。上天有时就是不长眼睛。
星辰如你,温暖我心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