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义说完这番话,箫管家已经傻掉了,这件事还能这么理解的?可转念一想,这小子说的确实在理,萧府的下人在自己的府里,要是被外人扇了耳光,不要说这些下人了,就是老爷的脸面都没了。
不仅箫管家这么想,在坐的客人和院子里伺候的下人,大都是这个想法。
此时再看向那个被打的官员,眼神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被打的这位,也才反应过来,原本以为占理的事,变成了大祸临头。“噗通”跪在地上,颤抖着身体对着萧思礼说道:“下官,下官……。”
萧思礼此时的心情更为复杂,他举办这场酒宴,本就存了敲打析津府官员的心思。可是还没等自己开始敲打呢,下面的奴才就出手了,而且话说的漂亮,把自己想办还没办事情,都给办完了。
最为关键的是,一个下人就能起到这个作用,都没轮到老爷出面。这要是传扬出去,对自己绝对是大有裨益。
念及至此,萧思礼哪会给那名官员解释的机会,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官员,怒喝一声:“把他给我扔出去。”
话音刚落,立即走来两名壮汉,架起官员的双臂就往外拖,对其求饶的话语,是充耳不闻。
等那名官员被拖走,萧思礼指着跪在地上的张义:“来人!拖下去!”
箫管家心里一凉,心说:完了!这小子的命没了。
张义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当即心如电转,想着被拖下去后,该如何脱身远遁。
就在两名壮汉架起张义,要往外拖的时候。
萧思礼再次发话:“十杖!”
箫管家和张义都是心中一松,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张义神情激动的喊道:“小子于则成,谢老爷不杀之恩!小子于则成,谢老爷不杀之恩!”
直到被拖得很远,张义才停下喊声。
当张义被拖出前院小门,来到中院的时候,身边一名大汉才低声说道:“小子,不错,给咱萧府长脸。”
另一名也附和道:“那是,咱萧府的人什么时候差过。”
张义就坡下驴的说道:“两位大哥,既然这样,一会打板子的时候,能不能轻些。”
二人同时摇头,张义见此也只能认命了。
萧府的刑房在后院马厩旁的地下室里。整个房间的大小和后院的厨房类似,由青石搭建而成,室内除了摆放着各种刑具,在最里面还有两间不大的牢房。
两位大汉架着张义下到刑房后,便松开了手。看了眼张义,又向房子中间的一张长凳努了下嘴:“别渗着了,自己趴上去。”
张义知道自己没性命之忧,受点皮肉伤还是值得的。点头哈腰的答应了一声,便老老实实的趴在长凳上。
可是等了许久,都不见两名大汉有所动作。
这才勉强扭回头问:“两位大哥,小子准备好了,啥时候动手啊?”
两名大汉此时站在楼梯口两侧面色肃穆,对张义的询问置之不理。
张义见此干脆趴在凳子上休息,连续一天的忙碌,早已让他感到困乏,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进入了梦乡。
当他熟睡的时候,从楼梯口下来一位面白无须的老者,两位大汉见到此人后,把本已站直的身躯,又往后挺了一下,以表示对此人的尊重。
老者背着手,迈着四方步来到张义的旁边,伸出略带老年斑的手,轻轻拍了下对方的脸。
等了片刻,看没反应,拍打脸颊的手,又加了些力气。
张义这才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看着面前这位老人。
老者见张义醒了,这才用尖细的嗓音,调侃道:“是个心大的。”
趴在凳子上的张义,用袖子揉了揉眼这才乖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