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郎君,醒醒,出事了!”
翌日上午,张义卧室的房门被人敲响,外面还伴随着小六的叫喊声。
“来了,来了。”他翻身下床,趿拉着鞋子,就打开了房门。
“郎君,裴聪出事了!”
看见睡眼惺忪的张义,小六又大喊了一声。
张义揉了揉眼睛,皱眉问道:“他又怎么了?”
“裴聪被禁军抓了!如今就关在刑部大牢里。”
裴聪对张义的计划是如何重要,小六自然是一清二楚,当听到其被抓的消息,就连忙跑到后面来报信。
张义闻言,立即睡意全无,一边穿着外袍,一边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六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嘿!别提了,他昨天晚上去杂货铺偷东西,火折子的火光透过了窗纱,被路过的巡街军士看了个清楚,结果就被抓了。”
张义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眨了眨眼睛:“他偷东西?”
见小六点头确认,张义继续说道:“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趁着事情还没传开,让顾主事去把人提回来不就行了?”
小六苦笑摇头:“要是单纯的偷东西,事情倒是简单了。那些军士还从他身上搜出一封发誓效忠辽国的信件,据说对比了笔迹,确认是裴聪亲笔书写的。”
“啪!”张义一拍额头,心说:完了。这么大的事情,就算给裴聪捞出来,也不能装傻再继续用了。
思忖片刻,他对小六吩咐道:“你去,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人提到这里来。记得黑布蒙眼,别让他知道这里的地址。我要亲自见见他。”
小六点头称是,转身走出了房间。
当张义收拾停当,来到正堂的时候,没等来小六,却见到一名壮汉领着郡王府的一位老供奉走进了房间。
“张郎君,我家郡王让老奴请您过去一趟。”老供奉也不废话,进门便说明了来意。
突然收到曹国舅的邀请,张义感觉有些诧异,于是好奇的问道:“不知郡王相招,有什么事吗?”
老供奉眉头皱了一下,显然对张义的反应有些不喜。我家郡王请你过去,你不屁颠屁颠的跟我走,还问三问四的?
出于这种心理,他摇了下头:“不知。”
张义倒没在意,心里权衡了片刻,便点头说道:“那你稍等一下,我安排一下,就随你一同过去。”
他把那名领路的汉子叫到身边,交代了对方几句,便回到自己卧室,做了简单的仪容。随即,就跟随着老供奉去了郡王府。
出乎张义的预料,对方并没有带他去那座大宅,而是真正的郡王府,还是从正门进去的。
这让张义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小爷啥时候被曹国舅这么重视了?
走进正堂,就看见曹佾一家五口都在,不仅老夫妻俩,一旁还坐着兄妹三人。
来不及给女朋友使一个询问的眼神,便抱拳向曹佾夫妇行礼。
“小子见过郡王,王妃。大公子,二公子,郡主。”
行礼作罢,他并没有等来看座的客气话,而是听王妃说道:“张义,你的脸怎么了?”
张义尴尬一笑:“回王妃的话,小子最近在办几件案子,不方便以真实容貌示人,所以易了容。”
话音刚落,曹佾的声音又响起:“张义啊,知道此次请你过来,是为了什么吗?”
张义茫然摇头:“小子不知。”
曹佾看了一眼媳妇,示意对方来说。
王妃点了下头,向旁边挥了下手。
几个下人就抬着一套桌椅放在张义面前,桌面上还摆放着文房四宝。
这一幕看的张义直皱眉头,对方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