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在张义巧妙地对话中,得到一个重要的消息。那个刘兄,本名刘峪,当上御史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也正是他提供的吴铎叛国投敌的消息。而另外两人,只不过是出于激愤,主动参与进来的。
只是,在问及刘峪消息来源的时候,对方却是讳莫如深。不管张义再怎么旁敲侧击,也没能从其口中询问出详情。
张义倒是不急,他相信,对方总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刘峪显然是个有心的,不仅找店伙计要来了纸笔,将张义所说的案情记录下来,又找来印泥,让其签字画押。这还不算完,又详细记录了居住地址,说是过几天自会有人到家里核实案情。
待酒宴结束,刘峪怀里揣着刚得来的口供,心情激动的走出酒楼。
在穿过了几条街巷后,便来到了一座小院前。
“樊先生,在吗?”
开门的是一个老仆,显然是认识刘峪的,立即露出笑容:“原来是刘郎君啊,老爷早就交代过,不管您何时登门,都可以直接进去见他。”
刘峪点头示意,就迈步走进小院。
“是谁来了?”房间里一位老者听到了门外的动静,高声问道。
老仆连忙回答:“老爷,是刘郎君来了。”
刘峪进到房间后,恭敬向那位樊先生行礼:“弟子,见过先生。”
樊先生捶打着酸痛的膝盖,点头说道:“坐下说话。”
“谢先生。”刘峪这才小心的坐下。
不等先生问话,刘峪便担忧的问道:“先生的腿病又犯了?”
樊先生不在意的说道:“几十年的老毛病了,当年在北地的时候……。”
说到一半,老先生才想起什么,随即问道:“昨天不是刚来过吗?可是有事?”
刘峪这才从怀里掏出张义那份口供:“先生,学生刚才在酒楼,遇到一个书生……。”
樊先生一边听着刘峪的讲述,一边接过那份口供观看。
待先生看完,刘峪才用探究的语气问道:“先生,您看这份口供,加上之前的那桩案子,能扳倒吴宇吗?”
樊先生却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这个年轻人现在何处?”
“就在城西的迎贤巷。”
樊先生只是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就把口供放在了旁边桌子上:“子涛啊,如今你也是御史了,虽说朝廷许你风闻奏事之权,但弹劾吴宇这样的高官,也是要掌握一些个实证的。”
说着,指着那份口供说道:“仅凭这么一张纸却是不够的。”
刘峪点头称是:“那先生的意思是?”
樊先生用教导的语气说道:“人证物证缺一不可,案发时的每一处细节,如果再加上些旁证就再好不过了。”
这一下让刘峪犯了难,自己也只是一个御史而已,又不是破案的捕快,这些个东西,让自己怎么去找?
良久,苦思无果的他,抬头正看见先生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就听樊先生说道:“这么小的事情,就被难倒了?”
一句话说的刘峪满脸涨红。
樊先生无奈说道:“也罢,为师再出手帮你一次。”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躲在不远处的张义,就看见刘峪踱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那座小院。
正当他好奇小院里,住着什么人的时候,就见刚才开门的老仆从里面走了出来。先是四下扫视了一眼,这才怀揣着双手走出小巷。
老仆穿街走巷,就来了到西城的集市,在几个摊位上挑拣了一番后,就在一处墙角停下了脚步,又靠在墙上做出一副歇脚的样子,只停留了片刻,便迈步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等对方离开,张义也来到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