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点那边,自己的一些托词,根本就禁不起查验,自己必须与对方通个气才好。
他当即打定主意,先回皇城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禀报干爹。再骑上快马,去城外的庄子里找吴宇商量对策。
眼看着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中间还夹杂着一些马车和几顶小轿,更是将本就不宽的道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急于报信的小六,看准旁边的一条小巷,就一头扎了进去。
半炷香后,越过小巷两旁的房顶,只见皇城的角楼已经遥遥在望。
小六脚下又加紧了几分,可就是在拐过一个转角的时候,身后响起一声:“前面可是顾主事?”
他下意识转回头想看清喊话之人,这边转头的同时,耳后一股劲风响起,不待他有所反应,就感觉后脑一疼,随即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皇城司
等吴宇赶到孝诚的值房,天色已经擦黑,整个皇城司,除了外围值夜的几个,其他人都已下衙离开。
“干爹,吴宇已经被孩儿带回来了。”
留在门外等待的吴宇,听到一个小太监竟敢直呼自己的名字,心里的厌烦又平添了几分。
只听孝诚在值房里说道:“那还不叫进来。”
这句话,让吴宇对孝诚的反感大增,真是什么人玩什么鸟啊,有什么样的孩子,就有什么样的爹。
他当即压住火气,在德馨的引领下进了孝诚的值房。
孝诚见吴宇进到屋里,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忘却了,并没有请对方落座的意思。
而是从一旁拿起三份案卷,“啪”的一声,就扔到了桌案上:“吴宇,你看看,这些几个案卷是不是你亲自撰写的。”
本来见对方无理,就要发作的吴宇,听清楚对方的话,当即就是一愣。难道自己真有什么大的疏忽?不应该啊?
他带着疑惑的心情,走到桌前,将案卷一一展开,待看清里面的内容,一颗心立即悬了起来。
“孝提点,这几个案卷不仅是吴某亲自撰写的,有两个案子还是吴某亲自参与的。”
孝诚满意的点了点头:“恩,你既然承认了,这事就好办了。”
他随便拿起一个卷宗,朗声说道:“王利这件案子,你只写了一个泄露机密,可前后的始末缘由却都没写。究竟是哪个主事人办的?又泄露了什么机密?最早是谁发现的?你这些都没写啊,吴提点,你也是老人了,不觉得这个办事态度,太草率了吗?”
吴宇怒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有些个事情是不能见诸文字的,你现在也是当提点的人了,难道不懂吗?”
孝诚轻笑了一声,也不与其计较,将卷宗扔在了桌上,又拿起一份展开:“这份就更夸张了,只写了带人去析津府办差,因为这么一句话,你就领了五十贯。那可是足足五十贯啊!你执行的什么任务?又是带谁去的?中途是怎么花销的?这些你都没写啊。吴宇,你领了这些钱财,究竟是花销了呢?还是自己贪墨了?”
吴宇闻言也动了真怒,这是看自己失势了,就打算把自己彻底搞死啊!
“你特么放屁,想往吴某脑袋上扣屎盆子,你痴心妄想!”
孝诚长身站起,“啪”的一声,将手里的案卷摔在了桌上,指着吴宇质问道:“吴宇!咱家劝你最好老实点,别以为咱家就不懂那些个弯弯绕,就凭你的那点俸禄,能置办的起城外的庄子?说!你在皇城司任职的这些年,究竟贪墨了多少钱财!”
这一番质问,还真让吴宇有苦说不出,那庄子不是自己的啊,那是张义花钱买的,自己也只是借住而已。可是这里面的实情,自己能说吗?自己连张义的名字都不能提。突然间,他想起了张义的分析,当即上下打量孝诚,这个老太监究竟是不是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