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廖将军,你带着几个人去办理公文和领取补给粮草,我和孟州则领着军士绕城而行,到西城外等你。”
廖翔思忖片刻,便点了点头。当即,领着行军书记,又带了十几名军士,便催动马匹进了邕州城。
廖翔是张义特意托了老太监的关系,从殿前司要过来的。之前对方因为受了自己连累,差点被上司罢官免职。这次,张义出于补偿的原因,特意挑选了廖翔,作为这支军队的主将。
既然廖翔都被自己弄过来了,没道理让孟州继续在牢里受罪,张义干脆也找了个说辞,将对方安排在队伍里,还是当以前的虞候。
十几天的相处下来,二人倒也解开了误会,只不过,眼看着就要到达真正的前线了,张义打算再找对方聊聊。他可不想,自己在前面作战,背后有人给他放冷箭。
至于庄子里的人,张义也只带了一个梁丰,这位经验丰富的老斥候。
张义等对方走远,这才转头对孟州说道:“咱们也走吧,绕到西城去。”
半个时辰后,张义跳下了马来,将缰绳扔给了随行的梁丰。
一边活动着酸软的双腿,一边看着同样跳下马的孟州,半开玩笑的说道:“眼看着就要抵达战场了,这一去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你给我说句实话,心里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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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些日子的交往,孟州也算对张义的脾气秉性,有了一些了解。
他思忖片刻,便言辞恳切的说道:“郎君,孟某要说不恨你,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可要说心里有多恨吧,其实也谈不上。毕竟是我当值的时候私放你出城,也算是坏了规矩,理应受到惩罚。”
张义仔细打量一番,看对方不似作假,这才开口说道:“你要能这么想,那就再好不过了。此次出征,你我代表着大宋,就算在心里仍有怨恨,也请你暂且放下。待上了战场,我们就是战友兄弟,只有相互信任、扶持,才能战胜交趾人。”
孟州看着张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深吸一口气,坦然说道:“好,郎君的这番话,我会谨记于心。”
此时,就见廖翔带着十几名军士从城里冲了出来。
张义看了看随同一行人出城的那辆牛车,忍不住问道:“这是补给军粮?”
见廖翔点头,他不禁追问道:“怎么就一车啊?”
廖翔长长叹了口气:“哎,别提了,那个什么鸟通判,说去年整个邕州都受了灾,能给咱们的补给,也只有一车。还说,别看这一车粮食,都还是他们从其他地方挤出来的。”
张义不仅眉头紧皱,这一去少说也要半个月,仅有一车军粮,到了前线可怎么打仗啊。
廖翔看出张义的心思,便试探着说道:“郎君,要不属下去找找知州?凭着咱们京城禁军的身份,或许能多争取一些粮食。”
张义思忖片刻,便摇了摇头,那个通判敢这么做,定是得了知州的命令,否则,就算有天大的胆子,谅他也不敢私扣军粮。
思忖再三,他终究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他们与邕州这些地方官,彼此之间互不所属。况且,自己连个品级都没有。也只能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在脑中盘算了一下,邕州城距离他们要去的凭祥洞只有四百余里,也就是一天多的路程。一车粮食省着点吃,倒是足够了。
至于到了凭祥洞该怎么办,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当即翻身上马:“一车就一车吧,能到凭祥洞就行啊。”
等队伍来到了凭祥洞,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廖翔当即指派了一名小校,先拿着枢密院文书进入军营报备。
也只是等了片刻的功夫,就见一名军士迅速的爬上了辕门一侧的箭楼,一番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