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廖翔去找程严武要人的时候,对方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居然一次派了十个精通交趾话的老兵过来,还说这些人不用急着还,什么时候学会了交趾话,什么时候再说。
等这些个老兵进了营,张义这边立即把手下的军士分成十组进行培训,还提出要求,当天学的知识,当天晚饭前考核,考核不通过的,不许吃饭。
等安排好了这些军士,张义才把梁丰叫到了自己帐篷里。
“郎君,您这是干啥?要是不喜欢,您送人也是好的啊,何必毁了它呢。”
当梁丰看见张义,把新买来的几块布料,剪成布条的时候,心里直叫可惜。
张义倒是并未理会,随手递给对方一把剪刀:“一起干,还能快点。”
“哦。”无奈,梁丰也只能接过剪刀,坐在椅子上,拿起一块布料,有样学样的将之剪成一指宽的布条。
等所有的布料剪成布条后,张义又拿起针线,将这些个布条缝在一件深色衣服上。
一直忙碌了整整一个白天,张义这件手工“吉利服”才算缝制完成。
这时,梁丰也看出来些门道,出言询问道:“郎君,您打算让属下穿着这身衣服过去?”
正在检查衣服细节的张义,白了对方一眼:“不是你,是我。”
不等对方说话,他就找了块破布,把“吉利服”包裹在里面,随即背在身上对梁丰说道:“走,跟我找个地方,试试效果去。”
等二人刚走出营地不久,梁丰就低声说道:“郎君,后面好像有人跟着。”
张义走出营门后,就发现在后面有两人尾随自己。
只听他低声说道:“装不知道,进山再说。”
等二人又走了半炷香,借着绕过一处山脚的机会,突然脚下加速冲进了路边的丛林。
张义一边拔足狂奔,一边解下身后的行囊,将“吉利服”罩在了外面,低声说道:“你继续往前跑,我正好试试这身衣服。”
说完,也不待梁丰反应,将连体帽往头上一扣,整个身体就扑进了一片灌木丛里。
梁丰点头会意,脚下也不停留,顺着山坡就爬了上去。
张义这边刚隐蔽好,就听到来时的方向,传来了脚步声,转瞬间,就看见两个身着军服的家伙,跑到了刚才张义停留的地方。
“这俩属兔子的,还真能跑啊。”一个面色稍黑的汉子说道。
另一个汉子却不搭茬,一番仔细勘察后,指着地上的脚印说道:“他俩分开了,你去这边找,我往山上追。”
黑脸汉子点头应是,便顺着张义留下的脚印,也来到了灌木丛。
看见汉子向自己过来了,张义干脆将头低下,整个人埋在了草丛里。
只过了片刻,就听到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张义的心也随之悬了起来。
他知道对方没有恶意,也只是在跟踪自己,可要是被这个黑脸汉子从草丛里抓了出来,那也证明了,自己做的这件衣服隐蔽性太差。
又等了几息的时间,张义只感觉脚步声几乎就在耳边响起。
就听那个黑脸汉子突然出声:“嘿!出来吧,别藏了,都看见你了。”
张义心里又是“咯噔”一下,不过为了防止对方使诈,他也做好了打算,除非被人抓着脖领子提起来,否则,自己就这么趴着不动。
此时,脚步声又向自己身后方向挪去,那个汉子的喊声再次响起:“快点出来吧,我们没有恶意。”
随即就听到树枝折断的声音,而后又是一阵“沙沙”声,传进了耳朵里,似乎是拨弄灌木丛的声音。
又足足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脚步声才逐渐离开这片区域。
张义这才刚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