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了不成?”
这一番话,听在刘明奎耳朵里,却没起到任何作用。
他哭丧着脸说道:“实不相瞒,自从那些人走了以后,下官整日里担惊受怕,真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生怕,生怕……。”
刘明奎偷眼看了一下上座的吴阔,见对方看过来,这才试探着说道:“生怕那些交趾人是骗子,把咱们大宋百姓骗了过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吴阔心里莫名的“咯噔”了一下,再仔细打量刘明奎,半晌才紧盯着对方的双眼问道:“这个想法,你还对谁说过?”
刘明奎一个劲的摇头:“没,就是因为怕,所以下官跟谁都没敢说……。”
说到一半,他突然心中一动,迎向吴阔的眼神说道:“下官也是怕影响了通判的官声啊。”
闻言,吴阔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意味,随即就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这样做很对。当然了,一些杂乱的心思也要抛开,别整日里胡思乱想的。虽说皇城司抓了方师爷,也未必就是冲着你来的。或许是你那个师爷行为不检,被他们抓了错处呢?”
见对方还要说话,吴阔立即说道:“好了好了,就算皇城司找上门来,本官自会为你做主。要是连一个下属都保不住,那吴某这个官也不用当了。”
刘明奎心中一喜,他绕了半天,就在等对方这句话呢。如今得了准信,心里也安稳了不少。又和吴阔说了些政务,这才起身告辞。
吴阔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深吸一口气,叫来了贴身小厮:“去,告诉韩员外,他不是请了本官几次了吗?跟他说,今晚本官去他家饮宴。”
交趾
“这些个交趾人,说话也不靠谱啊。总说快到了快到了,这都多长时间了,连个车队的影子都没看见。”挖矿的人群中,一个肤色黝黑的汉子说道。
“应该快了吧?不是说了吗?就在前面不远了。”王韦恒看着延绵的群山说道。
黑脸汉子转头瞪了他一眼:“这句话他们都说几遍了,从昨天下午算,到现在至少走出几十里了吧?”
王韦恒懒得搭理对方,踮起脚向队伍前面望去,隐约发现原本向西走的队伍,突然右转向北去了。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发现了不对,开始小声议论。
“唉?怎么往北走了?升龙城不是在西边吗?”
“对啊,我临出门的时候,还特意问了一个去过交趾的,说是从永平寨过了关卡,一路向西就是升龙城。”
“是啊,我也打听了,确实应该往西走啊。”
王韦恒转头看向说话的几人,心头平添了几分阴郁。
就在参与议论的人逐渐增多之时,从前面跑过来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的护卫。
只听此人朗声说道:“前面的路被山洪冲垮了,接咱们的车辆过不来。咱们要向北绕行一段,还望诸位多多体谅。”
王韦恒顿时来了精神,转头对刚才低声议论的几人说道:“听见没有,是前面的路被山洪冲垮了,整天个念叨没完,跟个娘们儿似的,还不够烦人的。”
“你!”后面那人刚要说话,就被旁人劝住:“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
又走了大半天的路,终于到了下午,队伍才在一处山脚下停下脚步。
随后,就有一些护卫抬着大木桶给众人分发食物。只是这次的伙食,却没有了之前的饼子,而是每人一勺野菜糊糊汤。
王韦恒看着碗里的东西,心里一个劲的叫苦。自家虽然穷些,可是仗着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里的野味水里的鱼虾,却是不缺的。咱啥时候吃过野菜啊?
随即就想起了那每个月五贯钱的工钱,一咬牙一闭眼就将野菜糊糊倒进了嘴里。
王韦恒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