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
只见山坡下的丛林里,从南边走来几名黑衣人。
张义见此,下意识的握紧手里横刀,孟州也有样学样的将横刀缓缓抽出刀鞘。
只是,黑衣人并没有爬上山坡的意思,而是由一人领路,向着北边走了过去。
待对方走远,孟州才低声说道:“巡逻的?”
张义思忖片刻就缓缓摇头,他不知道交趾的规矩,但至少在宋辽两国,还没见过穿着一身黑衣巡逻的军士。
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只见从北边的那座院子后面的丛林里,绕出来几名黑衣人。在为首一人的带领下,顺着围墙就绕到了院子侧面。
那人又在拐角的地方,看了眼院门口的两名护卫,就将头缩了回去。
随后,就见为首那人,从地上捡个什么东西,向着旁边扔了出去。
两名护卫似乎是听见了动静,先齐齐向那边望去,又相互说了些什么,才一起向着东边走了过去。
二人刚走过拐角,两名黑衣人才提着刀弯腰上前。黑衣人配合的也是默契,二人几乎是同时举刀枭首,干净利落的就把那两个护卫砍杀了。
这一幕不禁让躲在山坡上的张孟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只见两个黑衣人提起刀,在尸体上蹭了干净鲜血。又将两具尸体扔进后面的丛林,为首那人才带头冲进了院子,几个箭步就来到正房门外,一脚踹开了房门,便领着手下一起冲进了房间。
张义正看的迷惑,就听一旁的孟州说道:“郎君,看黑衣人刚才那几下,应该是当兵的。”
他转回头好奇的看着对方:“为什么这么说?”
孟州这才解释道:“刚才那几人挥刀的动作,明显是战场上的招式。力求用最小的力气,最直接的手段,使敌人一击致命。换做江湖上的盗匪,是做不到这么干净利索。而且,您刚才注意到他们在尸体上擦血的动作了吗?那是为了保证刀身清爽,不影响下次劈砍。所以,属下断定,这几人一定是来自军中,而且还是上过战场的老兵。”
张义只是思忖片刻,就认同的点了点头。那些人确实有很大的可能是军中老兵,可是这些人为什么要暗杀住在院子里的人呢?
一时搞不清状况的张义,也只能先将满腹的疑惑放在心里。
过了片刻,就见为首的黑衣人,手里提着一个东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探头向院门外观察了一番,就领着手下钻进了院子后面的丛林里。
又等了半柱香的时间,见院子那边没有动静,孟州才说道:“郎君,用不用属下摸过去看看?”
张义若有所思的说道:“如今敌情不明,我觉得……。”
话说到一半,就听见山坡下面,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二人连忙探头向下望去。
只见,刚才冲进院子的几个黑衣人,已经穿过丛林,顺着原路向着南边走了下去。
张义下意识的看了眼,南边那座稍小的军营,一时搞不明白对方究竟在搞什么鬼。
与此同时,李显龙的大儿子李顺昌,背着手在大帐内来回踱步,还不时的向帐门外张望。
这时,本在伏案看书的李显龙,见儿子这副样子,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失望,随即就出言训斥:“慌什么!也是挺大的人了,连这么点城府都没有,还能做什么大事!”
李顺昌闻言,又向帐门外张望了一眼,这才转身赔罪:“是孩儿毛躁了,还请爹爹赎罪。”
李显龙不耐烦的指着一旁的椅子说道:“那边坐着去!”
无奈,李顺昌只能按照老爹的意思,坐回到了椅子上,只是眼睛却始终盯着营帐外。
这时,大帐外脚步声响起,只过了片刻,一个亲兵就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