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之忧?您说的是见一次侬土司,还会丢了性命?”张义疑惑问道。
赤骨点了点头:“所以几次来安德州这边,我都拦着那小子没让他去见侬土司。”
张义眨了眨眼睛,心里的疑惑更加浓郁了,于是好奇问道:“是有什么习俗吗?是怕冲撞了什么神灵?还是有什么其他讲究?”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赤骨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嗨,反正你就别问了,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张义见对方不愿意说,也不好再问了,又闲聊了几句,就退出了房间。
下午,张义找到了店里的掌柜,说了自己要沐浴的事情,本以为会有个大木桶可以泡泡澡。结果,掌柜指了指后院:“客官,咱们店后面有条小河,河水清澈的很,正是沐浴的好去处。”
闻言,张义干脆不跟对方提要求了,带上换洗衣服就去了后面。
半炷香后,正在河里泡澡的张义猛然惊醒,想到了史书上的一句话。
阿侬天资惨毒,嗜小儿,每食必杀小儿。
尼玛,赤骨难道说的是这个?这不能是真的吧?再想一想韦豹的年纪,之前一直以为他十三呢,可实际才十岁。随即想到,刚才赤骨问自己的年龄,恐怕也是这个意思。
自从有了这个念头,张义是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觉得赤骨的反应,只有这一条解释能说得通。
他看了眼在旁边同样在泡澡的赤骨,一步步向对方走了过去。
下意识看了眼左右,这才低声说道:“赤骨叔,小子听说个传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见对方投来疑惑的目光,他才把自己的猜测讲述了一遍。
等赤骨听完张义的讲述,立即厉声质问:“你听谁说的!你一个汉家儿郎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尼玛,这算是承认了?史书上写的那些不是后世文人的杜撰,都是真实存在的?
见对方这么大的反应,张义连忙解释:“赤骨叔,您老消消气,这些传言也是小子在游历途中听来的。这不是正好想起来了吗?就找您老问问。”
尽管如此,赤骨依然忿忿说道:“这些话是对圣母的污蔑,是万万不能当真的。”
见张义一个劲的点头认错,他这才低声说道:“这些话别到处乱传,真被人查出来是你说的,到时候叔可护不住你。”
“明白,小子完全明白。你放心吧,以后这些话小子绝对不会跟任何人提及。”张义真是点头如捣蒜的保证道。
或许是张义那番话破坏了兴致,赤骨好歹洗了洗就回去店里休息去了,只留下张义一人想着心事。
假如说,史书上那么不靠谱的话都是真的,那么阿侬多智善战的那句,可信度就更大了。传言侬智高打的所有胜仗,都是他母亲阿侬在后面指挥操纵的结果。
如果自己把这个喜欢杀孩子的阿侬干掉呢?再想办法栽赃给交趾人,这样自己就不用再纠结了。至于侬智高没了母亲,还能不能打赢交趾人,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反正两方都不是好鸟,让他们狗咬狗互相消耗也不错。
傍晚,张义和赤骨就带着礼品走出了客栈。
等走了半柱香的时间,二人才来到山脚下,赤骨指着半山腰那座“王宫”说道:“就是那里了。”
从远处望去,所谓的“王宫”也只不过比普通土人住的竹楼大上几倍而已,其他装饰倒看不出有什么差别。
当来到王宫门口的平台上,二人才被几名腰跨横刀的汉子拦住。在表明了来意后,这才从旁边走过来一名中年侍者,请二人到里面就坐,而他自己则先行一步,去了里面给侬智高报信去了。
当走进了这座竹楼,张义才猛然发现,这座竹楼只是一个天然洞穴的洞口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