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张义就再次来到了安德州。
这次他没有选择进城,而是沿着崎岖的山路到了山的另一侧。先是将马远远的拴在一处山脚下,就悄然换上了“吉利服”开始爬山。
直到下午,张义才在半山腰的密林深处,找到两名手握长矛的土兵。
看二人挺胸抬头目视前方的样子,猜想附近应该距离山洞的一处出口不远了。
张义将身体埋进了浓密的灌木丛中,再缓慢向前移动,直到距离那二人四五十步的距离,才停下了动作。
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在原地。等对方换岗或者送饭的人到来,这样不仅能确定山洞的位置,还能大概计算出对方是几个时辰一班岗。
直等到天色擦黑,二人身后的灌木丛突然传来一阵沙沙声,紧接着从中钻出两名土兵。几人说了几句话后,之前站岗的两人,就转身向身后的密林走去。也只走了七八步的距离,就一个矮身消失不见了。
张义会心一笑,如果不出意外,这两个就是值夜的岗哨了,再次换岗就要等明天一早了。
直等到月上中天,其中一名土兵向另一人说了一句什么,就把手里的长矛交给对方,而他则小跑着冲进了旁边的密林里。
大好机会,张义岂能放过。
他匍匐着身体向着那处密林缓慢爬了过去。
当他听到有流水的声音,鼻端又传来一股尿骚味,这才缓慢起身,抽出匕首向着声音的方向摸了过去。
留守在山洞口的土兵,等了很长时间,也没见同伴回来。不免向着密林那边叫了几声,在没有等待回应后,立即警觉起来,端着手里的长矛就向那边缓慢的走了过去。
等来到密林前面,他伸手拨开树枝的同时,就觉后背被什么东西贴上了,紧接着就是脖颈一紧,耳边也同时传来一个冷若冰霜的声音:“别动!动了就是死!”
等他仔细看去,就见眼前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刃尖距离自己也只有一寸。
“不动,不动!”
“我问,你答,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
“山洞有几个出口?”
“五,五个。”
“太后住在什么地方?”
一盏茶后,张义已经换了一身土兵衣服。又在二人的脖颈上补了两刀,眼看着血流如注的样子,已经是活不成了,这才转身钻进了山洞。
走在狭窄幽深的山洞里,倒是不疑有暗哨埋伏在中途。直走了差不多半炷香的时间,才听到前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侧耳倾听了一下,无非是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又紧贴着洞壁,小心向前走了十余步,就见通道尽头有两名站岗的土兵。
这难不倒经验丰富的张义,在一番仔细检查,确认穿着打扮没有破绽后,就小跑着走出通道。
那两个把守的土兵,听到脚步声就转回头,向通道里面看过来。
此时,就见一名土兵手捂着肚子,脚步匆匆的向洞口走来。嘴上还哼哼唧唧的,似乎非常难受的样子。
其中一名土兵开口问道:“怎么了?”
张义低着头根本不理,只是摆了摆手,捂着肚子就跑出了通道。
另一名土兵看着远去的背影,不屑的笑了一声:“谁知道他偷吃什么了,还把肚子吃坏了。”
等瞒过了两名守卫,张义才算真正的进入了山洞内部。
他一路按照土兵交代的方向往里走,经过的几处守卫,也是顺利隐瞒过去。直走了半炷香的时间,他才偶然发现有些通道的两侧明显有人工开凿的痕迹。稍一琢磨也看出些名堂,天然山洞一般是大小不一蜿蜒曲折,侬智高又或者其父辈就找了工匠,将这些山洞打通取直,以便穿行其间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