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捕头叶超接到小三子传递的口信,让他集合几名手下跟随刘县尉去外面巡街。
“捕头,这位刘县尉是不是有走路的瘾啊,上午刚跑了一趟……。”
小三子刚离开刑房,一名捕快就发起了牢骚。
叶超也是心中烦躁,衙门是规定了他们这些人每天要巡街两次。可规定终究只是规定啊,至少前任县尉在任的时候,对他们这些捕快衙役从来没有硬性要求,更不会亲自带着他们巡街。
当着一众属下的面,叶超自然不方便表明态度,当即脸色一板,就从中挑选了几个孔武有力的。
等这些人刚在院子里集合完毕,就看见刘县尉穿着一身便衣走进院子。
当看到他们这些人的时候,刘县尉还愣了一下,随即就吩咐下来,让这些捕快也包括捕头叶超,都去换上便服。
正在所有人面面相觑的时候,不知道刘县尉又开始连声催促。
一盏茶后,张义就带着这些人走出了衙门。
与往日有所不同的是,这位刘县尉几乎是漫无目的东家逛逛,又去西家看看。偶尔在路边的杂耍摊子前驻足,看上一段杂耍。又或者坐在算命先生的摊子上,让对方给自己看看运程。
叶超几人跟随在对方身后,也完全不似巡街的捕快,倒是像足了哪家高门大户的打手,陪着家里公子上街玩耍取乐。
“县尉,您看是不是……。”
这些人足足跟这位刘县尉在一条街上逛了三遍,见对方还没有回去的意思。终于有忍不住性子的,凑到对方身侧,打算建议对方回衙门休息。
话刚说到一半,刘县尉就像发现什么新鲜事似的,甩开了这人的纠缠,向着前面的摊位去了。
这一幕弄得叶超几人是哭笑不得,也只能认命似的跟在对方身后继续闲逛。
正在此时,小三子凑到张义耳边:“郎君,来了。”
张义眼睛一亮,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傅文顺着街道跑了过来。
等傅文来到其身前,恭敬禀报:“郎君,送出来了。”
张义精神大振:“从哪边走的?”
“应该奔着东城门去的,我弟弟在后面跟着呢。”
张义满意的点了下头,转头向叶超几人吩咐:“快!都随本官去东城门。”
说时迟那时快,张义就带领着几名属下,向着东城门的方向拔足狂奔。
东城门
此时,一路尾随过来的傅武,见几名汉子正要赶着拉稻草的牛车出城,心中急切的同时,立即伸手拦住。
“还不赶快让开!撞死你也是白死。”赶车的壮汉立即勒住缰绳,于此同时也拿起了赶车的鞭子,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傅武却是没有放其离开的意思:“你特么怎么赶得车,没看见压到我脚了?不赔钱就想走,门也没有。”
说着,就指着自己脚面上的一道印痕,向围观众人示意自己没有说谎。
围观百姓见这个汉子说的是真的,也齐齐低声议论。
“真是霸道,明明压了别人的脚,还不快赔个礼,再不行赔点钱也就是了。”
“别胡说,你看看车上的标记,那可是田员外家的牛车。小心人家收拾你。”
刚才说话那人,这才注意到牛车的车辕上刻着一个“田”字,立即闭上了嘴巴。
这时,押车的加上赶车的一共三个汉子,已经齐齐跳下牛车。
一个个撸胳膊挽袖子,眼看着就要收拾这个敢拦住自己去路的家伙。
“住手!”
正在此时,人群后面一声断喝。
等人群分开,就见张义领着一众捕快走了过来。
傅武见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