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杨澍把张义带进一间密室,他才恭敬行礼:“杨澍见过统领。”
张义随意摆了摆手:“咱俩无需如此。”
说着,就伸手将对方扶起。
二人各自落座,张义就表明此行的目的。
杨澍听闻对方是询问库贺利此人的,就站起身从靠墙的书架上取下一本册子。
稍后,就指着其中一页说道:“统领,这就是库贺利的资料了。”
片刻后,张义就失望的摇了摇头。册子上面只是简单的记录了库贺利的资料,如出生年月等信息,并没有什么秘辛之类的东西。
杨澍则在旁介绍:“这个库贺利,属下也是听说过的。一位经常来咱们这里玩的官员,他就公然评论过对方,说此人是个执拗性子,不仅很难接触,还是个不会变通的。更是将其形容成茅坑里的石头,说是又臭又硬。”
张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既然查不到对方的根底,也只得先把此事放放,等改天问问没藏赤地又或者李陇,或许他们知道的更多些。
他随手把册子放在桌上:“这些日子怎么样?有没有打探到其他消息。”
杨澍只是稍作思忖:“还真有,前些日子有个枢密院的副使,说是要用兵。”
“哦?对哪里用兵?”张义立即来了精神。
杨澍摇了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当时正好有个官员过来敬酒,就把话题给岔开了。”
“这人叫什么?”张义立即追问。
“姓朱,朱弘。”杨澍几乎是脱口而出。
张义在心里反复默念了几遍。
二人又闲聊的几句,张义才起身离开绣春楼。
翌日上午,张义正要找个由头去绸缎庄的时候,没藏赤地就找上了门。
“兄弟,哥哥已经打探清楚了,青木那个老小子在外面有一个外室,每隔三天就会去一趟。”
说到了这里,没藏赤地向张义挑了挑眉:“按照日子计算,明天他又该去了。怎么着,咱们兄弟干上一票?”
对于这个提议,张义几乎想都没想,就一口否决了。
“大哥,现在还不是时候,凉州的事情搞这么大,几乎所有人都盯着跟这件事有关的人,咱们哥俩自然也不例外。依我的意思,最好再等等,等这件事过去的,咱们再出手不迟。”
“不行!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万一中间出了什么变故,再想报仇岂不是更难了?”没藏赤地瞪着眼说道。
张义向下压了压手,示意对方稍安勿躁。
“大哥,杀人也未必非要在兴庆府啊。咱们可以把人调出去,到时候有个马高镫短的,那些人就算怀疑,也怀疑不到咱们兄弟头上。”
没藏赤地思忖片刻就摇了摇头:“你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只是,调出去恐怕不易,青木毕竟不是官员,也只是太子身边的老师。朝廷里可没有合适的差事,非要指派他去做。”
张义玩味一笑:“只要创造机会,有些事情还非得他去不可。”
不等没藏赤地问起,他就主动解释:“小弟昨天可是听到一个消息,说朝廷最近要用兵?”
“用兵?对哪里?”没藏赤地显然还没听说这个消息。
张义摇了摇头:“当时小弟和那人也只是擦肩而过,没听清楚后面说的什么。还要劳烦哥哥去打听一下,只要能打探到具体消息,兄弟就有办法让青木跟着一起去。”
没藏赤地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报仇,如何要了青木的性命。对于刘奇所说的这些,也不疑有他。又见对方说的信誓旦旦,也就一口答应下来,说晚上之前,一定能有消息传回来。
等张义送走了没藏赤地,才领着傅家兄弟上街,只留下小三子一人看家。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