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张义让了进来。
张义却是知道,那人应该是找拓跋赢求证去了,算起来留给自己发挥的时间可不多了。
当即,留下小三子在后院卸货,他就跟随着管家穿过门廊来到一间厢房。
管家一边吩咐着佣人上茶,一边对张义说道:“郎君,说来不巧,老妇人刚刚躺下,您可能要多等上一会儿了。这天寒地冻的,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张义可不敢再耽搁下去,那个找拓跋赢求证消息的随时都会回来。
他眉头紧蹙,为难说道:“哎呀,这可麻烦了。实不相瞒,我还有紧急公务在身,怕是等不了啊。”
不等管家说话,张义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眉毛一挑:“管家,您看这样可好?婶婶我就不见了,我这个做侄儿的,在院子里给他老人家磕几个头行吗?磕完头我就去忙公务。这样既能全了礼数,也不会耽误差事。您看行不行?”
卑微,这番话,可以说是卑微到了极点。堂堂朝廷七品命官,又不是血缘至亲,赶赴千里而来,居然连女主人的面都没见上一个,只是隔着房门磕几个头就走。
哪怕是身为下人的管家,将这些话听在耳朵里,都觉得这样做实在有违待客之道。
“郎君稍坐,我再去看看老夫人醒了没有。要是醒了,最好还是见上一面为好。”
在管家看向张义的同时,张义却看着门外的天色,随即才紧蹙眉头的说道:“管家,时间来不及了,这样吧。我随你过去。”
好像怕对方误会似的,又急忙解释:“我也不进院子,就在院门外面磕几个头,算是向婶婶问安了。你看可好?”
管家见对方不似作为,仿佛真有急事似的。也不疑有他,就勉强答应下来。
一会儿的功夫,管家就把张义领到了老夫人居住的跨院外面。他叮嘱了两句,只说进去看看老夫人醒了没有,就快步穿过院子,来到正房门外。
其实,所谓老夫人睡午觉的话,只是管家的托词而已。他只是想等家丁求证过后,再把此事禀报给老妇人。怎奈,张义那番话,实在让他无法推诿,这才隔着房门,向正在哄孙儿的老夫人如实禀告。
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听站在院门外的年轻人朗声说道:“侄儿刘奇,乃是宏大哥在凉州的结拜兄弟,此次途经夏州,特来给婶婶请安。”
张义说完,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刘奇?怎么听着这个名字那么耳熟啊?
不仅管家这么想,房间里的老夫人也是如是想着。
老夫人连忙给贴身丫鬟一个眼色,示意对方出去看看。
谍战风云录:大宋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