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耶律宗愿刚洗漱完毕,就见贵荣面色古怪的赶来求见。
“找到线索了?”耶律宗愿展开双臂,任由侍女给自己穿上一身外袍。
贵荣踌躇良久才缓缓说道:“回主子的话,线索倒是找到了一些。只是……,只是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哦?是吗?”耶律宗愿来到桌旁坐下,一名侍女立即递过一杯热茶。
他挥了下手,示意闲杂人等离开。
贵荣等到房间里只剩两人的时候,才恭敬的把几张口供递了过去。
一盏茶后,耶律宗愿把口供重重的拍在桌上,鼻尖发出一声鄙夷的轻哼。
“哼!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戕害军中主帅!这么一个畜生般的人物,居然还能得到提拔,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说完,他又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住心中怒火:“那件案子呢?就没一点进展?”
贵荣无奈的摇了摇头:“主子,依奴才看,要么,张涛和萧思礼行事隐秘,那些亲兵并不了解详情。要么,就是另有隐情。”
“怎么说?”耶律宗愿饮了一口茶水。
贵荣在脑海中组织了下语言,这才出言解释:“主子,弑杀皇亲,可是了不得的滔天大罪,就算是萧思礼那样的人也担当不起。老奴寻思着,此事要想做的隐秘,不留下一点把柄,也未必就要张涛参与进来。只需主帅萧成海在合适的时候吩咐一句,派布公子率兵赶去华通县即可。”
耶律宗愿听完对方讲述,不由得有些头疼。
“贵荣,别怪本王没提醒你。萧思礼可不是普通百姓,想要动他必须有确实的证据。现在萧成海被宋国关在大牢,想要见上一面都难比登天。就更不要说,让他吐露实情了。你必须想一个办法出来,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足以证明萧思礼就是谋害耶律布的幕后凶手。”
贵荣面对主子提出的要求,显然早有准备。随即缓缓开口:“主子,老奴寻思着,还是要从张涛这里下手。您看这样行不行……。”
客栈内,张涛正愁眉不展的想着心事。
经过一夜的等待,终究是没等到几名亲兵回来,这一结果让他心乱如麻。究竟几人去了哪里?到底是被几名汉子害了,还是有人在幕后布局,用以针对自己?
要说他从来没怀疑过贵荣,那是不可能的。可思来想去,二人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甚至昨天都是第一次见面,实在找不出害自己的理由。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房门被人敲响。紧接着,贵荣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张将军可在?咱家是郡王府的贵荣啊。”
张涛立即抛开杂念,慌忙起身打开房门。
“原来是中贵人啊,快请进,快请进。”
说着,就侧身让开,请对方进屋说话。
贵荣却是摆了摆手:“咱家就不进去了。是这么回事,刚才郡王在府中与几位将军推演阵法的时候,突然想起张将军了。这不,就派了咱家过来,想请张将军到府上走一趟。你看……?”
张涛闻言,眼睛顿时一亮,心说:这攀附的机会不就来了嘛?
念及至此,他跟夫人打了声招呼,披上外袍就跟着贵荣去了郡王府。
“中贵人,不知郡王推演的是何阵法,您给张某说说,俺也好有个准备。”
二人行至中途,心情激动的张涛开口询问。
贵荣双手一摊:“咱家就是个伺候人的主,哪里分得清什么阵法啊。反正郡王和那些将军,围着一张阵图还是啥啊,争论了很久。要不是这样,怎么能想起张将军你呢?”
张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说:既然如此,也只能看到阵图再临机应变了。
说话间,二人就来到了郡王府。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