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蜥蜴似的躯干上,长有三颗形状不规则的脑袋——又或者不是脑袋,因为那上面没有眼睛,看上去更像三个巨大的畸形花苞。
随着“花苞”绽放成几片,我还看到内壁长满了细小的、白色尖牙一样的东西。
这似乎说明那是它的口器,但这些尖牙似的东西,又会随着“绽放”而高频振动,发出一种“咕咕”的、类似鼓点的低沉声音。
再之后我就彻底失去了视觉,不过我能百分百的确定,它就是在地缝“救”我的那个生物。
相似的外形说明它和这座雕像存在某种关系,甚至可能就是这座雕像的原型!
而当这个猜测出现的时候,我又失去了双耳的听觉,可能是我的耳膜在高温中炭化了。
不过这个时候我还没死,是我体内的水分延缓了这个过程——
我先是感觉到一阵触电似的轻微酥麻,那是我的体表的毛发在蜷曲、燃烧。
接着我体表的汗水被蒸发、毛孔开始渗出油脂,灼烧感像无数细小的虫子,一点点的钻进我的体内。
直到这时,我才开始感觉到灼烧的疼痛,但也仅仅只有一两秒钟,我的意识就陷入了混沌之中。
……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次卧的入梦仪上了。
庄湘一直守在这里,见我睁眼便第一时间递来了水,就像她以前递来凝胶那样:“师兄,欢迎……”
“一会儿再说!”
我抢过水杯喝了个干净,接着又一连喝了三大杯,体内那种灼烧似的干渴感才消退了一点。
“嗝——”
我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又喘了几口粗气之后,才神色古怪的看向庄湘:“我好像看见你奶奶了。”
“啊?”
庄湘一怔,眨了几次眼睛试探问道:“师兄你是还没醒吗?”
“不是,我好像真的看到了——”
我摆摆手,回忆片刻试探问道:“你奶奶是不是俄洛斯族,叫索菲娅……什么什么维奇?”
庄湘没说话,但她瞬间凝固的表情的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看在眼里,深吸口气继续问道:“我在之前负责的梦境里,听说你学心理的原因,是因为你小时候经常重复做同一个梦。”
庄湘不知道我为什么说起这个,但还是点了点头:“我总梦到自己在一个宽阔的地方,周围一片漆黑,只能听到一种低沉的、类似鼓点的声音。”
“是这种吗——”
我试着模仿那个生物发出的“咕咕”声,几乎同时,我就看到庄湘的脸色变了。
她的反应让我心里一沉,完全没有猜测得到验证的喜悦。
刚才喝水的时候,我已经将所有散碎的逻辑联系起来,并且产生了几个猜想。
而我刚刚验证的猜想,是所有猜测中最坏的情况。
十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