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上辈子就极其讨厌那些仗着年纪大,总有莫名优越感,开口就是说教的人。
上辈子她身为独生女,可没少被家里的所谓“长辈”关心。
每次家庭聚会,一大家子人话里话外就是她爸妈没儿子,家产后继无人,一边操心着给她介绍软饭男,一边又想把自己儿子过继到她家吃绝户,那叫一个忙。
可惜呀,她可从来不会惯着这些倚老卖老的人!
“你,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的?也太没礼貌了吧!”
李大娘以为沈安安小姑娘面皮薄,她只要劝上几句,这事也就过去了,没想到直接被怼了回来,当下脸上有些挂不住。
“哎,我说,你这姑娘怎么这么不知事,真不知道你娘是怎么教的!”
“今天这事虽然是小沈受了委屈,但你没听翠红说嘛,那也是因为他犯懒!他在人家郑家白吃白喝,还不干活,这是要当活祖宗吗?”
“你这女娃怎么这么心狠呦!”
沈元成听不下去了,粗声粗气的开口:“谁白吃白喝了,我五弟上他们郑家那是自己带着口粮的!”
“他们郑家不仅每个月收我们家七块钱的学费,还要一年两只活鸡,我们今天本来就是给他们家送鸡来的!”
周围的人顺着沈元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旁边看见了一只绑着双脚的活鸡。
沈安安冷哼出声:“我五哥当初到郑家的时候,带的口粮可是足够一个成年男人吃饱的,我现在就想问问郑师傅,这口粮到底是让谁吃了?”
“真是旧社会的地主老财,都没有你们郑家会磋磨人!”
李大娘仿佛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样,不可置信的转头:“翠红!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不是说小沈是在你们家白吃白喝吗?”
李大娘的话惊醒了旁边震惊的人群,一瞬间小院里全都是议论声。
“我的天,没看出来,这老郑家可真黑呀!”
“谁说不是呢!之前我可没少见小沈喝涮锅水配窝头,还说郑家无缘无故多张嘴,也是没办法,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的!”
“那可是一个月七块钱呢!一年下来也有八十多了,这能买多少肉啊!”
旁边刘师傅的媳妇恨铁不成钢看着自己丈夫:“你说你,同样是当大师傅的,怎么没和人家学点心眼!”
别人不知道,她男人和老郑在同一个车间,她还能不知道嘛,这小沈说是老郑的徒弟,可在他手底下干的都是最基础的累活,连家具厂招进车间的临时工学的手艺怕是都比小沈多。
就这白得一个劳力,白天在工厂干活,晚上回郑家干活不说,居然每个月还能从小沈身上赚七块钱!!
这老郑可真是会算计,插上尾巴怕是比猴还精!
哪像她们家这憨货!
这年头一个月七块钱可不是小数目,就拿他们家具厂来说,刚进厂的一级工一个月工资也就34.5元,就这还要养一大家子人呢!
她记得沈元浩刚来的时候,虽然算不上健壮吧,那也是精精神神的,哪像现在这样,感觉风一吹就能倒了。
她之后可得让自家老赵离郑家远点,可别把他们家也算计进去了!
郑博远毕竟年轻脸皮薄,最先受不住邻居们投来的眼神,涨红了脸争辩:“这明明是他自己愿意的!你们少多管闲事!”
郑博远边说边在心里骂着沈元浩,明明平时也没少洗衣服,怎么偏偏今天就矫情起来了,要是他乖乖听话,他娘也不至于打人啊!
郑富贵在一旁也待不住了,再让沈安安说下去,他家在这家具厂之后名声可要烂透了!
郑富贵用手按着自己的胸口,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李大娘,别说了,是我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