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沾湿,贴着脸颊,终于,他收起已经被磨碎皮肉的手指,朱砂混着鲜血一起写下的繁复阵法已成。
下一刻,祁故单膝跪地,五指成掌排在地面上,阵法顷刻间光芒大亮,将那莲花座上厉鬼完全包裹在其中。
祁故勾起唇角,嗤笑一声。
在无数只愿鬼不可置信的惊恐目光中,它们发现自己的血管无法再伸出来,仿佛被棉花堵住了空洞。
什么人?这个青年到底是什么人?
愿鬼不甘心地想着,但却只能在阵法的影响下变得越来越神思混沌,到最后,发出剧烈的“砰”的一声,巨大的血肉愿鬼炸裂开来,无数红色铺满了金色的大殿,地面墙壁与烛台,甚至于大殿内的人身上也被覆盖了一层腥臭扑鼻的红色,在场所有人事物都像是一块块造型各异的红丝绒蛋糕,又或者是被装进了被红色拉菲草填满的礼物盒,无人幸免。
一个洁癖险些轻轻地死掉。
蔺寒枝差点就直接从地上跳起来了,完全是凭着非人的意志力才能继续装下去。
【天爷啊,这是什么鬼热闹,我感觉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吃红丝绒蛋糕了】
【啊啊啊啊啊san值真的要归零了!】
【我可能今年都没那么想吃肉了……】
【咕咕发动阵法的时候简直要帅飞我了,明明那么懒散的一个人,认真起来完全就是我老公的形状!】
【是真的帅,我一个男的看了都觉得帅!】
祁故面无表情拂去脸上的红色,而后后退一步,跌坐在蔺寒枝身旁,修长脖颈后仰,像只力竭的鹤。
刚才的阵法让他有点脱力。
其他人和鬼忙冲上来扶他。
普布格桑松了口气:“太好了,终于解决了。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还没完全解决。”祁故指尖轻叩身下金色地砖,平静地说出了能让在场所有人毛骨悚然的话。
“你没发现,这金殿在愿鬼死后还没消失吗?”
蔺寒枝悄悄朝他投去孺子可教的目光。
普布格桑与石鬼大惊:“你,你的意思是,这金殿也是那只愿鬼的一部分?而非它幻化出来的?”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祁故冷静地说。
【啊??????】
【不是,这下我是真有点麻了,刚才打佛像的时候咕咕就用了那么多力气,现在怎么还打得赢这么大一个金殿啊啊啊啊啊】
【这只愿鬼也太狡猾了吧!】
【难怪,难怪刚才有个姐妹说自从进入金殿后,就能听见呼吸声……所以那些呼吸声,其实是金殿墙壁上,愿鬼身上的空洞被风吹拂,发出的很像呼吸声的声音吧?】
让你科普玄学,没让你直播捉鬼!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