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尘埃落定,苗玥放出蛊虫,蛊虫细细簌簌如同潮水般向着四面八方爬去,查探这将军府中是否还有没被处理的幸存鬼。
如果有便一并打包收拾了。
黑色污垢中的太后与摄政王如今蜷缩着,却彼此厌恶地哪怕在地上爬也要爬得距离彼此远一些,仿佛靠近对方就是世界上最令人厌恶恶心的事情。
祁故端详一下这块琉璃骨的形状,好似与之前的某一块缺损能够拼在一起 ,便试着凑了凑,两块骨头吻合处沾上的瞬间,刺眼的青色光芒骤然亮起,一瞬之后,一切归于黑暗,而两块琉璃骨已经天衣无缝地粘合在一起,仿佛从未破裂过。
曾青环自知等鬼差到来,自己也是要被带走的,因而双手抱拳在胸前,对祁故作揖感谢,而后又道:“我想再看一看这将军府,可以吗?”
祁故回以一个请便的姿势。
曾青环便顶着苍凉的月色走了,给众人留下一个孤寂背影。一千年了,他被困在假山里,明明身在将军府,却没能好好地看一看这座曾经与莫州一起留下了无数回忆的地方。
不多时,蛊虫细细簌簌地爬回到了苗玥身前,苗玥凑过去,听那些虫子细微的鸣叫声,而后将虫子全部收回到了刀柄之中。
看向祁故:“祁哥,府里干净了,没有一只漏网之鬼。”
祁故微微颔首,抱臂靠在假山边上,因为忙碌一夜神色略微疲倦,但余光看见蔺寒枝走来,还是下意识提起一点精神问:“没吓着你吧?”
蔺寒枝摇头。
祁故:“那就好。”
蔺寒枝漂亮的薄唇开合,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犹豫间,慕星辰走过来,看向祁故说:“师父,您还好吗?大家都很担心。”
祁故没什么事,单纯是走路走多了累的,习惯了做咸鱼的体力跟不上消耗:“没事,就是路走多了腿酸。”
他平常没事就是瘫着,一天微信运动步数都不会超过2000,这会儿一口气走了一万多步,腿不酸才怪。
【淦……亏我刚才还以为咕咕是画符消耗太大了】
【不是,咕咕真得锻炼锻炼了,不然我怕你半小时都撑不住】
【这一刻,体位已经没什么可以争议的了】
【不是你们,咕咕都这么累了你们居然还琢磨这事?还是不是人啦!所以吱吱快给咕咕捏捏腿啊!】
【我不是人难道你就是什么好东西了吗?】
小腿酸麻,祁故靠了一会,感觉腿更麻了,他抬腿甩了甩,试图缓解,却在下一刻,看到蔺寒枝侧身蹲在他腿边。
俊美的男人以一种仰视的姿势看向他,顶着漂亮的眼睛巴巴地问:“我替你捏一捏?”
呼吸都好似停滞了一瞬,祁故觉得自己像是被放进肥宅快乐水里的金鱼,感觉窒息的同时身旁又有无数欢乐的气泡正在身边劈里啪啦地炸开。
犯规,蔺寒枝又在犯规。
见祁故没说话,蔺寒枝指尖修长,经脉清晰凸起的手掌便直接捏住祁故白皙修长的小腿,不知是不是因为蔺寒枝体温太低,祁故当下觉得一阵发毛的感觉从接触面一直传递到大脑中。
“这个力度可以吗?要不要轻一点?”蔺寒枝抬眼,神色十分真诚,但足以让祁故十分地不自在起来。
这种不自在很难说清楚是因为祁故怕痒还是羞赧于这姿势和动作,“……轻一点。”
【啊,刚才咕咕给吱吱按手,现在吱吱给咕咕按腿,谁说这不是双向奔赴的爱……病情】
【哈哈哈哈哈楼上你想笑死我继承蚂蚁花呗吗!】
【这是什么体弱多病cp啊喂!】
【找对象啊还是得找会疼人的,你们小年轻多学着点(doge)】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