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膛里,柴火燃烧得正旺,火苗跳跃着,不时发出“啪啪”的声响。
少年眼眸半垂着,右手握笔,在纸张上涂涂画画,神情安静专注。
宋芫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对方的薄唇上。
他的唇瓣似乎还残留着刚刚那个吻的余温,潮湿、温热、缠绵,如同春日的细雨,滋润着心田。
宋芫不由得口干舌燥起来,下意识舔了舔唇瓣,依稀间还残留舒长钰的气息,清冷悠远。
此时,他感觉整个人仿佛飘浮在云端,轻飘飘的,没有实感。
他跟舒长钰谈恋爱了。
嘿嘿。
宋芫傻笑了会儿,直到耳垂被人揉捏了几下。
这次宋芫也不觉得恼怒,反倒还想贴上去,让舒长钰多捏几下。
宋芫默然叹道,他上辈子肯定是西南省人,不然有点耙耳朵是怎么回事。
“回神了。”舒长钰微凉的声音落在耳畔。
宋芫胸口忽而心跳加速,有种微妙的悸动。
他好像无法抗拒舒长钰的嗓音。
每次舒长钰在他耳边说话时,耳蜗就像被羽毛轻轻撩骚过似的,激起一阵麻痒。
宋芫偏了偏头,看向桌面舒长钰画好的图纸,故作镇定道:“咳咳,那就这样吧。”
等院子盖好了,他就请媒人去舒家上门提亲。
舒长钰又道:“你要的石桌,我会派人去订做。”
这会儿,宋芫思绪还飘忽着,也没注意到舒长钰说的是“派人,”而不是“请人”。
“多少银子?都由我来出。”他语气豪阔地说。
舒长钰瞥他一眼,轻描淡写道:“一千两。”
“一、一千两?!”
宋芫倒抽口凉气,声音都变得颤颤巍巍。
他试探问道:“就是说,能不能打个商量,买便宜点的石料?”
舒长钰“呵”了声。
宋芫一咬牙,那就买!
总不能让舒长钰跟着他,还要受委屈吧。
舒长钰眸光含笑,又在图纸上一点:“这里再挖个池塘。”
“挖!”
“这里弄一个秋千。”
“秋千?”宋芫诧异,然后好笑道,“你还喜欢玩秋千啊。”
舒长钰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
宋芫没接收到他眼里的深意,还很爽快点头:“也行。”
一年后,等宋芫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
无数个夜里,他咬着被角,连肠子都悔青了。
只怪当初被美色迷了心窍,答应舒长钰在院子里弄个秋千。
不过,那也是一年后的事了。
此时的宋芫犹不知未来会如何后悔,他还美滋滋地问舒长钰:“还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吗?”
舒长钰勉勉强强:“暂且这些。”
不过,宋芫倒是想起一件事,问他:“你家的山泉水是怎么从山上接下来的?我也想在新屋接个山泉水。”
舒长钰捏着铺散在桌前的一缕发丝,语气漫不经心:“那得进山找水源,最好是附近的。”
看着时间还早,宋芫于是问道:“那咱现在去可以吗?”
舒长钰不情不愿地应了声。
宋芫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忽然头发像被扯了扯,头皮一疼,他轻轻“嘶”了声。
他狐疑地回头看去。
舒长钰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气定神闲回望过去。
宋芫懒得计较刚刚的事,他说:“你先等会儿,我去跟石头哥说一声,让他们把东厢房拆了。”
片刻后。
“什么?拆了?”石头一脸惊愕,用荒谬的眼神看着宋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