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林逸风被浓烟呛得直咳嗽,他一边用折扇遮面,一边快步走进了庄子。
宋芫不禁纳闷:“林逸风你怎么来了?”
林逸风一双眼睛被烟熏得通红,他摆了摆手,表示进屋再说。
等两人进了屋,林逸风才放下折扇,用力眨了几下眼睛,声音沙哑地开口:“蝗虫来得太突然了,县衙人手不够用,我就被我爹从书院叫回来帮忙。”
“你先等着,我打盆水给你洗洗眼睛。”宋芫说着便快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端着一盆清水回来,将布巾浸湿后递给林逸风:“赶紧洗洗吧,别用手揉。”
林逸风接过布巾,擦了擦眼睛后,总算没那么刺痛了。
“刚才在外面帮忙驱蝗虫,没想到这烟这么厉害,差点没把我呛晕过去。”林逸风说着,又咳了几声,显然是被烟熏得不轻。
宋芫又赶紧递过去一杯茶,林逸风喝下一盏茶后,才感觉嗓子舒服了一些。
他说:“没想到这蝗虫还真的来了,还好我爹有先见之明,提前叫百姓做了些准备,但这次蝗灾的数量之多,范围之广,还是超出了预料。”
宋芫听后,便急忙问道:“其它地方也受灾严重吗?”
林逸风面色凝重地点点头:“据我所知,周边不少村镇都遭受了蝗灾,不过县城的情况稍微好一些。”
不过他又说:“多亏老大送来了驱虫药方。”
听到这,宋芫忍不住插了一嘴:“你说是舒长钰给县衙送了驱虫药方?”
林逸风打开折扇,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景仰:“除了老大还有谁能有这般能耐?”
宋芫嘿嘿笑了笑。
林逸风接着说:“我爹下令让大夫们按照药方配制了驱虫药,分发到到各个村镇,我就先取了一份药,赶过来这里,给附近村庄送了去。”
宋芫就问:“张家村送过去没有?”
“我刚从小黎村回来,没过去张家村,只让衙役送了过去,现在应该到了吧。”林逸风说。
此时张家村。
蝗虫啃完了庄稼后,仍未离去,而是在田间地头到处乱飞。
村民们躲在自家屋子里,透过门窗缝隙看着外面漫天飞舞的蝗虫,心里一阵绝望。
大山娘眼泪都快哭干了,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道:“这些挨千刀的蝗虫,你们去吃宋大树那断子绝孙的庄稼去,别来祸害的庄稼啊。”
“啊!有鬼!有鬼——”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从屋内冲了出来,抓着头发大吼大叫起来。
大山娘又气得咒骂道:“怎么不死外面去,净在这瞎叫唤,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这日子没法过了。”
张大山却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在堂屋里乱跑,嘴里不停地喊着“有鬼”,还将桌椅板凳都踢翻在地。
一阵咣咣当当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其中还夹杂着大山娘的咒骂声。
终于,大山娘骂累了,张大山也跑不动了,屋内渐渐安静下来。
而不远处的村长家。
村长一脸愁容,本来今年就干旱收成不好,再加上蝗灾,这会儿他家也才收回来两三亩地稻子,根本不够整个冬季的口粮。
今年恐怕他们家要勒紧裤腰带过了。
村长坐在屋内,唉声叹气。
村长媳妇也是愁云惨淡,一边收拾着屋里的杂物,一边埋怨道:“人家小宋都提前跟你说了蝗虫回来,你非不听,现在好了,庄稼全毁了。”
村长听着媳妇的埋怨,不禁烦躁起来:“行了行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村长媳妇见村长语气不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来脾气了,当初要是听小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