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筱是被床的震动声给吵醒的。
厉泽谦站在床边,看着她,踢了一脚床腿,“睡够没有,起床。”
萧筱回过头,看了一眼来人,帝祁冥早已经离开了,至于什么时候,她并不知道。
她刚拿起手机,想看看时间,屏幕内就跳出条信息。
是帝祁冥在11点时发来的。
“我还有事需处理。”
他能陪她睡一上午,挺不错的了。
她瞄了一眼上面的时间,14:05
她扔下手机,趴着继续睡,根本不管旁边人脸上的表情,就算她不看,也猜到厉泽谦那个想杀了她的眼神正盯着她。
厉泽谦犀利的眼神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寒冷冰雾,他活了三十年,第一次有人对他的话熟视无睹,好得很。
他转身进了洗手间,出来时手上拿着一盆冰水。
直接毫不留情地往萧筱头上倒下去。
“你干嘛?有病是吗?”,她全身湿透地坐起来,眼神愤怒地看着他,还在头发不断滴着水。
厉泽谦把手里的盆扔在地上,周围散发出一股针刺般的冰冷,“这不是能起来吗?”
“给你三分钟的时间,给我滚去收拾。”
他说完后,萧筱立即起床。
她的腹部和小腿处又疼又酸,眉毛一皱,直接进了洗手间。
厉泽谦倚在桌子上,低头看着手表上的时间。
走到洗手间门口,敲了敲门,“还剩一分钟,给我快点。”
萧筱一边刷着牙,一边骂道:“催什么催,快了。”
刚好够三分钟时候,萧筱从里面走出来了。
“头发怎么没吹干?”
萧筱忍不住讽笑一声,“三分钟,把身上的所有衣服换掉,再加上刷牙,还有时间吹吗?”
厉泽谦淡淡地道:“把头发吹干。”
萧筱目光坚定,语气充满执拗,“不吹。”
“你敢披头散发,我就把你的头发给剪了,我说到做到。”,厉泽谦冷质感的声音又响起。
这个女人,管起来比他管几个军队还要难。
麻烦死了,真不知道傅晏礼那人是怎么忍受得了的。
但...也很怂。
萧筱走到床头,拿起昨天晚上帝祁冥放的吹风机,把头发吹干。
“吹完头发,过来把这些吃了。”
萧筱走到桌子旁,见到盘子上的几个馒头,眉毛拧出一丝不悦,“我不吃。”
“太晚了,餐厅没什么吃的了。”
也不看自己什么时候醒,现在都接近下午两点半了。
见她站在那里,并没有要吃的意思,他又道:“还有一下午的训练,你确定不吃?”
听到这,萧筱伸手把一个馒头拿在手里,一口一口地啃起来。
越啃越想哭,于是眼泪不争气地又流下来。
他们两个男人都没让她受过这种委屈,至少在吃的方面,从没让她啃过这种干巴巴的馒头,来到这个鬼地方,才不到两天,所有的苦刑都让她尝了个遍。
“又哭什么?”
这女人怎么无时无地在哭。
“噎到了。”
她那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看着他,犹如水出芙蓉般清丽,内心莫名地软了半分,无奈地叹了口气,“矫情,别吃了,把嘴里的吐出来。”
怎么被养得这么娇气呢?一点苦都受不得。
“下午没力气怎么办?”
“受着。”
他真的受不了她的眼神了,三十年的清心寡欲,没想到被这女人给打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