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记载，嫌疑人鄂某某曾多次伪装乞丐、残疾人于我市清河湾、天水桥、西郊别墅区公园等多处行乞，共计骗取金额十万余元...】

陆聿沉余光悄悄看了她一眼，楚婠轻此刻跟个小木头人一样，手上拍他的动作都顿住了。

画面上有闪过播报的几处地点，到最后一张照片时女孩眼睛蓦地瞪大，随后震惊地转头看向身旁的人。

少年移开视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二哥哥。”

女孩低声叫他，看得出整个人还是处在惊讶里没回过神来。

“嗯？”

“这个...是骗子。”她声音小了很多。

陆聿沉听着她的话才缓缓抬眼看向电视屏幕，随即漫不经心地开口：“嗯。”

“可是我们给了他钱。”楚婠轻愁眉苦脸，一双秀气的眉头完全紧锁，小嘴撅着。

他依旧轻轻点头：“嗯。”

“一万块呢，还能不能要回来？”

陆聿沉闻言再次垂眸看向她，女孩也在看他，两人视线对上，她的眼神别提有多心疼了，就好像钱是她给的一样，少年心中发笑。

要回来，开什么玩笑？

“要不回来。”他沉声开口，脸上也装出一副很懊恼的样子。

楚婠轻看到他脸上复杂的表情后心里更愧疚了，眼眶里几乎瞬间氤氲上水汽：“那怎么办？”

“二哥哥对不起...”

女孩的小脸紧皱成一团，声音委屈极了。

陆聿沉看得心头微震，似乎也没想到这一点小事会惹哭她，下意识要抬起安慰她的大手停在半空片刻，最终还是缓缓收回。

他依旧佯装没任何情绪，嗓音冷淡：“对不起有什么用？”

“轻轻觉得，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对不起还有用吗？”

楚婠轻红着眼睛抽泣着看向他，片刻后缓缓摇头，声音极小：“没..没用了。”

“那怎么办？”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用指腹将她脸上的泪水拭去，动作不算温柔，尽管有刻意放轻力道，女孩还是微微蹙眉。

“轻轻...以后赔给你。”

“好不好？”她低声和他商量着，神情小心。

陆聿沉完全没料到她思考问题的方式如此单纯，听到她的话后眼睛当即不悦地眯了起来，手上力道不由加重。

“啊..”

女孩默默抬手把他的大手拿开，眼神略显惊恐，像是怕他下一秒就要发脾气。

“轻轻说什么？”他再次询问出声。

楚婠轻觉得他问话的语调充斥着危险，因而自己说话时又忐忑了许多，她以为他是怕自己还不起。

“轻轻...能赔给你。”

“等爸爸妈妈回来，轻轻就能赔给二哥哥了。”

陆聿沉脸色更难看了，对她单纯到蠢的脑子感到无语：“赔？”

“以后再出现类似的事情，十万，一百万，一千万，一亿，十亿，你都赔？”

“赔得起么？”

女孩一听好像确实陷入了沉思，许久才怯生开口：“赔不起..”

“轻轻当时为什么想给他钱？”他抬手捏着她的脸轻问，准备换个方法让她明白。

楚婠轻：“因为轻轻看他...可怜。”

“但是没想到他是骗子，还是坏人...”

“所以轻轻下次发善心之前能不能先斟酌一下，能不能不盲目？”

女孩心虚低头：“能，对不起二哥哥。”

陆聿沉抬手把她的脑袋重新扒拉起来：“抬头。”

“老低头干什么？”

楚婠轻抿唇，心虚当然会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