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焕说完给了熠王一点思考的时间,她端起了朱先生给她倒的一杯茶喝了一口润润嘴。
朱文山摇着羽毛扇,心里在猜想徐焕会不会不交代十艘船的事,会不会就这么含糊过去,然后自己密下了这些船。
老朱觉得自己特别爱阴谋论,但作为熠王的军师,他不得不多胡思乱想一些,哪怕这个人是亲人是朋友是心腹,都挡不住他的各种质疑和猜测。
看王爷抬眼了,徐焕这才接着说:“那个火器的事,我觉得咱们熠王军要保持武器的高精尖水平,其他军队要稍微落后咱们一点点,咱们自己的军队要有能防备其他军队低阶火器和武器的能力,始终在战力上高他们一筹。所以,我给龙城关留下的火器是比咱们自己用的低了一个档次,里面有两样东西没加,威力小了很多。”
嚯!这想法,熠王和老朱都很满意,立马俩人也不皱眉头了,哈哈大笑起来,直说她心眼子多。
徐焕还打趣说自己上辈子可能是个藕。
这把俩老头逗的,笑的前仰后合。
这回徐焕才准备说船的事,她又不傻,这东西怎么能瞒得住?就算杨远威能帮自己瞒着,可李闯他们能帮自己瞒着吗?李闯又不是自己的死忠粉,又没看上自己,凭啥帮自己瞒着这么大的事儿啊,人家李闯是熠王的死忠粉好吗!当时在紫云观外面遇见提灯笼的小道长,李闯的临终遗言可是高喊“告诉王爷,我下辈子还做他的兵!”,熠王要是听见,准保感动的不行不行的。
所以说,这事根本就不是瞒的事,应该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王爷把船留下,只要理由充分,她不信熠王不给她。
“王爷啊,龙城关这就没啥可说的了,我估计李闯他们说的也很细致。还有西秦的事,我有两件事要跟您说,其中有一件事很大扯、很重要,我估计李闯他们想不到这一点,杨远威那边我没跟他多说,但是估计他回去之后跟他爹分析分析也能分析出来。
咱们先说第一个事吧,我们不是抓获了西秦一支起义军嘛,人呢都送到龙城关让他们去挖矿去了,马都让李闯给您带回来了,他们来的时候坐的那十艘船我让杨远威留在了徒河州的龙头礁那边看管起来了。
这十艘船我是这么想的,咱们不是要做更多的厉害的火器嘛,这就需要研制很多新型的火药,所以就会需要很多的矿石来提炼原材料。
龙城关这儿马上不就要开始挖那乌桓山了嘛,想必应该能有很多的矿被勘探出来,最起码煤矿硝石矿应该是有的。
您想啊,到时候从那边给咱们这边运矿石,一车一车的走陆运的话……您看舆图,往咱这边来,它是绕个半圆形的,而且一辆马车能拉多少?拉的东西重那肯定就走不快,不得走个六七天啊?还有这赶车的,押运的,也得不少人吧?这一路得消耗不少粮食吧?
但是走海运……(徐焕在舆图上比划着说)……您看一下,从这里到这里,直线,王爷,直线啊,有句话不是那么说的吗?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熠王和朱文山对视一下,心里都在嘀咕,有这句话吗?谁说的?
徐焕看他俩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了一句现代话,于是聪明如她,她指着自己的脑子说:“相信我的这里,确实有这句话,要是不信,您可以找个算学学的好的人验证一下。”
熠王说这倒不用,但凡脑子没糊涂的人都能看出来好吧,他们只是没听过这句话而已。
徐焕说完,接着说船的用处,“路线短是一个优势,第二个优势就是装的多啊,一艘船我初步估计能装最少十车货,应该能装的更多的,我没细算,只是想他们来了两千人连大马粮草还有船工,这老些用十艘船就都给拉过来,虽然这船我没看见,但想想这船肯定很大。”
熠王和朱先生的眼睛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