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一愕然,连忙说,“那不是故意的。”
“管你是不是故意,你就是看过了。现在再看一次又有何妨?”
道一说:”还是使不得啊。不如我去寻个婆子,让她来给你敷药如何?“
”不成。“箐儿说,”待会儿你就知道这里为何只有你才行了。“
道一口中喃喃自语,还是不肯。
箐儿急了:”臭道士,你想看着我死啊。你不仁我不义。你若再不答应,我这就喊了,说你要非礼我。“
说罢,她真的张开嘴来。
道一吓得连连作揖:”姑奶奶,仙姑奶奶。千万别喊,在下求你了。“
箐儿正色道:”第一,不许叫我奶奶,姑姑的。第二,不许自称在下。第三,快给我敷药。“
道一觉得万念俱灰,横下一条心说:”好好,我这就敷。“
于是将药拿来,坐到床边。箐儿挣扎着自己将前胸束带解开。道一伸出颤抖的手将箐儿一头秀发拨开,然后闭起眼,将她的衣裳从肩头除下。
道一心中稍安,但一阵醉人的体香随即窜入鼻中,道一瞬间心猿意马,赶忙凝神屏气,心诵道号。
只听箐儿说:”将药分成十份,分别涂在肩井,天宗,风门,至阳,魄户,神堂,魂门,志室,中枢,命门。“
道一扭过身去,睁开眼,将药分成十份,再闭眼扭回头。忽然想到,若是闭眼涂药,怎能涂得准?难道先乱摸一气,试试穴位何在?不是更不成体统?
别无他法之下,道一只得睁开眼睛,再一次瞧见那缎子般发光的温润肌肤与隐约可见的秀骨。这回更是近在眼前。道一心中不由又是一荡,手停在半空动不了了。
箐儿侧着脸,见他迟迟不动手,轻嗔道:”怎么了,小道士?难道后面看不够?“言毕,她脸上又红了一分。
道一啊了一声,再次闭息凝神,这才发觉箐儿雪白的肌肤上显出片片淡蓝色痕迹,较深处的部分似是被击打所致,还有一条淡黑痕迹从上而下隐隐贯通脊柱。
道一当下明白她是在外面受了伤,挣扎回到店中。按箐儿的吩咐,道一将十份药涂到那十处穴位上。
然后箐儿又说:“把你的全真内功集中至右手拇指,记住,不是食指。用内力把药力逼入穴位。要快,我从一数到十,你就要干完,听清楚没有?”
见道一没回答,箐儿一皱眉:“怎么,小道士,你三年内功总有的吧?......哎呀,快点!”
“啊,我练过五年。”道一忙说。他听箐儿喊痛,想到要按箐儿说的办法,这附近也着实难以很快找到第二个人可以施药,更别说随便拉来个婆子了。
心怀舍我其谁的觉悟,道一不再犹豫,便开始运功。箐儿轻声数着一,二,三,四。道一手指连点,把穴位上敷的药一一逼入箐儿体内。箐儿似乎一下子舒服很多。道一感到十分欣慰。做完这些后,道一立即将箐儿衣裳拉好。
箐儿从眼角瞥着他,一边柔声说:“小道士,多谢啦。”
这是,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布鞋跳了进来,叫道:“箐儿姐姐好啦。”
道一与箐儿尴尬万分。箐儿扭过脸去。道一忙起身将布鞋哄走,然后栓死房门。
回到床边,他又喂箐儿饮了杯茶,然后问:“你背上的伤从何而来?”
箐儿也不再隐瞒,徐徐说来:“我今天去了一趟洞霄宫。”
道一哦了一声。临安以西六十余里的大涤山中有座规模宏大的道观,叫洞霄宫,也是故宋重要的御前宫观之一。只因与临安尚有距离,道一不便拜访。
只听箐儿继续说:“其实我对你说,这次下终南山是因为和师父闹翻了,这也不全是实话。我师父正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