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想做的，就放手去做。不管你处理的是谁，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

钟暖暖扬唇，对凤圣轩的宠溺其实是很依赖的。毕竟如果当初在组织没有凤圣轩和百里月的保护，她就是再厉害，也没有办法活着长大。

所以对于凤圣轩，钟暖暖是真正拿他当家人，当哥哥，甚至是把他当成除了赤阳之外，生命中最大的靠山。

不过即便如此，该说的话，她一次都没有落下。

“大哥你这么宠我，以后会找不到女朋友的。就算找到了，她也会吃醋的。所以你不要对我那么好，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也是可以批评我的。”

如果是以前，凤圣轩肯定是一笑置之，可是现在凤圣轩本就心情不好，浑身氤氲的黑色气息感觉已经快要凝结成了实质。压抑的心情就快要忍不住爆发，但是他说出的话却是无比的温柔，无比的脆弱。

“我对你的心，你一直都知道。我从不强迫你也像我喜欢你那样喜欢我，我只是默默地喜欢你，难道就这样也不行，就这样，你也一定要打击我吗？”

听着对方受伤的声音，钟暖暖也是心疼的。

可对于凤圣轩她是了解的，这是一个傲娇到不可一世的男人。他人生唯一没有达成的目标恐怕就只有她了。

所以对于自己，他有着近乎于令人心惊的执念。

对于这种人，虽然明知会伤害到他，虽然明知他对自己那么好，她不该去伤他，可是没有办法。

她的爱只能分给赤阳。

上辈子为了摆脱赤阳，她对凤圣轩的追求才没有明确的拒绝，她发现，这样不仅深深地伤害了赤阳，也伤害了凤圣轩，让她后期怎么也摆脱不了他的追求。

所以这一次从一开始，她就不能再给凤圣轩哪怕一丁点的希望了。

“大哥，不是我一定要打击你，而是这种事必须说清楚。我怕你对我会越陷越深，最后形成执念，所以才这样说的。大哥，我不喜欢你，以前不喜欢，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可能会喜欢。我对你只有生死之交的感情，只有相依为命的兄妹之情。我会作为你的亲人，一辈子陪伴你，也成为你的依靠。可是男女之情，我对你是不会有的。所以我得先说清楚，以免让你有了期盼，会更加放不开。”

电话那头，凤圣轩捂着胃，痛得汗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滴，面色极为苍白。

他双唇紧闭，狭长的凤眸中尽是疼痛的苦涩。

也不知道是胃痛还是心痛。

电话被他握在手上，捏得嘎吱嘎吱的作响。

“我的傻妹妹什么时候情商变得这么高了？”

“可能是怕你受到更深的伤害，所以提前有了预感才想着要告知你一声吧。”

凤圣轩只觉得胃部痛到了一定的程度，突然一阵绞痛翻涌，“噗”一声，胃酸逆流，一股腥甜从食道涌入口腔，猛不丁的喷涌而出。

“老大！”

一名属下见凤圣轩突然吐血，吓得忍不住惊呼一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