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天天与肖元元喝酒游玩,渐渐地将来之前的愤懑和怨怼消解一空。
苏夔这一待,便在江都待了一个多月。这一个月里,不止是他,肖元元也逐渐恢复了之前的明艳生动。
肖元元不但带着苏夔去城外爬山,去定慧寺吃斋,还带他去见识了江都清栏院……嗯,这个清栏院的娘子大多出自于前陈宫妓,当真是——清风雅乐曲,香影浮生醉!
苏夔一时忘形,又是谱曲又是写词,引得一众美人倾心相许,当真是好不快活。
肖元元也不甚避讳,只管喝酒听曲看他们闹,闹够了便让人把苏夔送回总管府去。
倒是晋王妃实在看不下去,那苏夔再待下去,不定会把肖元元带成什么样子,于是便向苏夔提醒了几句。苏夔想想自己出来太久了,是该回京去了,于是便听了晋王妃的建议,收拾行囊准备回去了。
苏夔来时,正是金秋艳阳,天高气爽。待到离去时,已是衰草伏堤、冷风迎面了。
肖元元与晋王一行人将苏夔送到城外,苏夔有些不舍,看着肖元元道:“元元,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幸而见你日渐向好,回去我便跟杨兄说,让他放心。”
肖元元虽然身子转好,但依旧身量单薄,穿着厚厚的外袍,裹得像个蚕蛹。可偏偏体重太轻,生似一阵风就能飘走。
晋王妃是真得担心她会飘走,一直拽着肖元元的手,肖元元笑呵呵地回道:“放心放心,我这里一切都好,你跟杨兄在京里好好当官,说不定哪一天我还得借你的门路呢?”
苏夔笑着摇了摇头,道:“以前总觉得大丈夫就该入朝拜相、光耀门楣,如今看来不过如此。罢了,我这等庸碌之人,还是当个布衣吧!”
晋王上前,道:“苏卿不必气馁,父皇已经下旨复了令尊邳国公的尊位。苏卿早晚会再受太子招揽,未来可期。”
肖元元也劝道:“不就是被免个官么?三起三落的事多了去了,你才落了这么一次,就颓了?”
苏夔看了看晋王,又看了看肖元元,道:“元元,你知道你在清栏院做了那么多首词,我最喜欢哪一首么?”
一阵风吹来,吹得肖元元摇摇晃晃,肖元元稳了稳,道:“那些诗首首都是精华,你只记了一首?”
玉骨为肌沉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