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从我们学堂里出来的学子,怕是会前途堪忧。所以,但凡有心入仕的,肯定不会进我们的学堂。那些不想入仕的,也觉得读书无用,自然也不会来。”
肖七娘点了点头,叹道:“如此说来,这学堂确实没有留着的必要了。朝廷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我们也不过给小孩子认个字、开个蒙,至于要朝廷下诏来打压我们么?”
肖元元无奈地笑了一下,道:“说到底,也是我动机不纯,我确实也存了向朝廷送人的想法。如今被人识破,陛下适时地补上了这个口子,我也只能装傻认下。”
肖七娘不以为然,道:“要我说,阿姊何必舍近求远?
今年学子入京考试,与其从四五岁的小孩子开始教起,不如直接往试院的学子身上直接砸钱!
但凡砸中了一个,考进朝堂,那朝堂上不就有我们的人了么!”
“说得简单!”肖元元轻斥了一声,道:“且不说科举选士成果如何?没钱的人谁读得起书?那些能参加考试的人大都是不缺钱的,我们砸钱有什么用?
更何况,我们已经被朝廷盯上了,你还敢做得如此明显!
这次我们办学堂,正是因为教得都是四五岁的小孩子,朝廷没有放在眼里,我们现在才没有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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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朝廷知道我们公然插手朝堂选士,那可真是一条快捷方便的取死之道!”
肖七娘愣了一会儿,喃喃道:“咱们就做个生意,他们至于么!”
肖元元笑了一下:“当然至于,别人我不知道,当今陛下可是个聪明人。
在聪明人面前,他允许你真的傻,却不允许你装傻。
你明明花了钱,还说不知道这是提前行贿,谁信呢?”
肖七娘深深叹了一声,道:“好难呀!”
肖元元轻声道:“记住,但凡与官家相关的,一定要谨慎,皆以保命为先,赔钱也没关系!”
肖七娘点了点头,回道:“我明白了!”
见肖七娘如今心思剔透,一点就通,肖元元心下十分欣慰,给肖七娘和自己倒了一杯茶,两人各自品着。
忽然,肖元元灵光一现,脑子转了几圈道:“你倒是提醒我了,你说要往考生身上砸钱的这个想法,还是可以做一做的。”
肖七娘顿了一下,道:“刚刚阿姊不是说,这是提前行贿么?陛下若是知道了,岂不是会找我们麻烦!”
肖元元想了想,道:“可以借别人的名头来做呀!”
肖七娘想了一下,问道:“借了别人的名头,恩惠自然是别人的,咱们花了钱能得什么好处?”
“未必呀!倒是有一个正大光明行贿之策。”肖元元道。
肖七娘瞪大了眼,问道:“如何做?”
肖元元回道:“据我所知,虽然科举选士已然定了下来,但朝中阻力不小,太子与他身后的士家一直在阻挠此事,所以,今年的考生必定没多少士家参加,这些寒门——应该不会太富余!”
肖七娘不解,道:“即便如此,就像阿姊你方才所说,我们也不能直接花钱资助他们呀!”
肖元元笑着道:“不是我们要资助他们,而是晋王殿下要资助他们。”
肖七娘想了想,问道:“这就是阿姊所说的,借别人的名头来做,那个别人——就是晋王?”
肖元元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科举选士本来就是晋王一直在推进的。
按理说令狐长熙做了南宁州的总管,晋王应该尽快回江都才是。
可是直到现在,陛下都没有放晋王回江都,可见陛下留晋王在京,还有别的打算。
自两年前颁下科举制开始,今年是科举京试第一年,陛下留晋王在京,八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