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公主听罢,笑着道:“母后放心,即便驸马回京,阿五也可以留在仁寿宫陪伴母亲啊!
之前是阿五处事不周,只想着侍奉婆母,得一个贤名,却忽略了母后。
今后阿五要留在母后身边侍奉,多加弥补,母后觉得可好啊?”
独孤皇后一噎,定定看着兰陵公主,心思转了一圈儿,又道:“那你那几个孩儿怎么办?”
兰陵公主笑着回道:“母亲不用替阿五担心,孩子们由婆母照料,阿五本就不怎么担心。”
独孤皇后脸色一板,道:“你婆母本就身子不好,你怎好劳累她帮你照看孩儿?”
兰陵公主顿了顿,又点了点头,道:“母后说得对,阿五也觉得此事做不妥。
不如过上两日,阿五就派人去把他们都接过来,母后也好看看小外孙,宫里多几个孩子也热闹些!”
独孤皇后听着脸都黑了,可也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奉天殿内,杨坚与晋王柳述谈完了朝政,也留他们在奉天殿用膳。
送走了汉王,杨坚似是松了一口气,席间特意嘱咐要喝上几杯。
柳述品了品杯中的酒,道:“这酒臣似是在哪儿喝过的。”
杨坚放下酒杯,叹了一声:“这是上次皇后宴上剩下的酒,当日没有喝完,本来承云殿准备收回去的,被朕强留下了。”
柳述笑着道:“怪不得,当日宴上酒品众多,臣喝了好几种 ,都分不清喝了什么,只觉得这酒的味道甚是熟悉,这酒可有名字?”
杨坚顿了一下,看向晋王,问道:“你可有尝出这是什么酒?”
晋王执起酒杯闻了一下,又慢慢品了一口,道:“这酒清香淡雅,还伴着江南的竹叶香,应是竹心酒,又名湘妃泪。”
柳述听罢,怅然道:“这酒微酸带苦,又不觉回甘,这酒倒也真如其名。”
杨坚咂摸了两口,道:“朕倒觉得这酒不如以往那高度酒好喝,不过是胜在新奇。”
晋王笑着回道:“肖娘子出身于风轻水柔的江南,自然不好那高度烈酒。
这酒本是她留着自己喝的,即便拿了出来,也是为了孝敬母后,所以才没有顾及到父皇的口味。
父皇若是喜欢高度酒,阿姊府上就有不少,父皇直接跟阿姊要便是了。”
杨坚哼道:“这还用你说?”
晋王笑了一声,又道:“今日回宫回的匆忙,未曾与阿姊说上话,听说她这两日身子不舒服,都没有去向母后问安,可是为了那宫宴累着了?”
杨坚看了看柳述,径直开口道:“还不是为了阿五,那小阿五回回都找你阿姊的不自在,你阿姊是故意躲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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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述心下一惊,宫宴之前的那场闹剧着实把独孤皇后气得不轻,可后来兰陵公主去向独孤皇后哭诉赔罪,本以为此事便算揭过了。
虽然明面上乐平公主并没有怪过兰陵公主一句,但是从她躲着兰陵公主的行径来看,乐平公主这一次是当真生气了。
整整三天,乐平公主都没有向凤翔殿进过一步,虽然口头上说是不想伤了姊妹情份,再与兰陵公主发生争执。
实际上杨坚和独孤皇后心里都明白,乐平公主是彻底恼了兰陵公主,不想见她而已。
兴许是以往乐平公主对兰陵公主一向宽纵,使得兰陵公主居然以为,这次又是乐平公主让着她,所以便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杨坚直接跟柳述挑明了,柳述的心里这这才惊了一下。
柳述磕磕绊绊道:“儿臣——儿臣与公主……对乐平公主并无不敬之意,乐平公主兴许是误会了!”
晋王一听,不由得嘲笑道:“如此说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