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你当真是去赔罪的么?”
兰陵公主心下一顿,又强硬道:“若是见到阿姊,我自是会向她赔罪的,可她却连见都不见我一面……她什么都不缺,还缺那份赔礼么?”
跟兰陵公主说话,独孤皇后有些无力,道:“她是不缺那份赔礼,真正缺那份赔礼的人是你!”
兰陵公主咬了咬牙,不服道:“总之,因为那个人是阿姊,所以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而我连去跟她赔罪,都是我的错!”
独孤皇后皱紧了眉心,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是非好歹?是你无礼在先,却总怪孤偏心你阿姊。
孤要怎么做才是不偏心?难道只有纵容的无礼,反去责骂你那知礼守礼的阿姊,才算是不偏心么?”
“知礼守礼?”兰陵公主一脸好笑看独孤皇后,一字一顿道:“她怎么知礼守礼了?给自己弟弟送美姬,也算知礼守礼么?
正正经经的驸马不要,却豢养女宠,弃养亲女,也算知礼守礼么?
她挑拨离间、勾联晋王、争权夺利、谋夺天下,也算知礼守礼么?”
“混账!”独孤皇后厉声喝道:“你胡说什么浑话?你可知——此话若是有人有心做局,于你阿姊便是死路一条。
你身为她的亲妹妹,怎能如此歹毒?”
兰陵公主怔了怔,眼睛闪了几下,声音暗哑地道:“这些难道不都是她做的么?母亲要袒护她到几时?”
独孤皇后气得挥手将案前的杯盏扫落在地,“乒铃乓啷——”响成一片:“你……你当真是无可救药,你是不是非要置你阿姊于死地不可?”
“母后——”兰陵公主急着叫道:“她也是我阿姊,我岂会想着让她不好?可事实如此,我又岂能置若罔闻?”
独孤皇后气得直点头,道:“好,好,好……孤总算知道为何丽华宁肯不来见孤,也要与你割席了!
有你这样的妹妹,丽华当真该离你离得远些!
你不要你的阿姊,孤还想要孤的丽华呢!罢了,你走吧,回京去——”
兰陵公主硬气道:“我是要走的,母后如此是非不分,等驸马处理完父皇交待的事宜,我马上就跟驸马回京。”
独孤皇后摆了摆手,道:“别等了,你多在仁寿宫中留一刻,孤便挂心(丽华)一刻,普贤子,密罗子——”
普贤子和密罗子从殿外走了进来,应道:“奴婢在——”
独孤皇后冷声吩咐道:“即刻派人帮公主收拾行装,命御刑司送兰陵公主回京。”
兰陵公主睁大双眼,气急地叫了一声:“母后——”
独孤皇后别过脸去,闭上眼对着普贤子和密罗子摆了摆手,道:“带她下去!”
普贤子和密罗子虽然惊讶,但还是依令走到兰陵公主身边,冲着兰陵公主行了一礼,道:“公主,请——”
兰陵公主气得眼眶通红,一脚踢翻了身后的椅子,狠狠的一甩手,便走了出去。
这一边的承云殿,乐平公主陪着肖元元睡到日上三竿,两人洗漱之后,早已过了用早膳的时辰,便吩咐早午饭一起吃。
这几日来,乐平公主跟着肖元元,发饰穿着愈发的随意不羁起来。因为都不准备出门,二人起床后只稍稍做洗漱,没有上妆,连发髻都没有挽,只用根发带随意将长发束起。
昨夜说好要给独孤皇后送膳食,肖元元便亲自跑到膳局,交待了两道菜,等着到午膳时分,就让白鹭子送到凤翔殿去。
正在肖元元与乐平公主等着用午膳时,凤翔殿中的宫婢突然前来报信:“公主快去看看吧,皇后娘娘跟兰陵公主吵起来了,青宫令托奴婢给公主传个话,希望公主能去一趟。”
乐平公主闻言,也来不及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