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巴结队长(3 / 4)

曾经青涩 北风2024 2296 字 1个月前

,手象铁叉?进草里,绝望,深深地绝望,完了,石桂梅逃了,今后连那深情一瞥也成为奢侈,只要一看见他,就会如老鼠见猫,甚至于走极端,快速找个人嫁了,他象只獾猪,把头拱在草里,任凭伤心泪水落到草缝里,他感到自己被发配了,河工之地,是清之宁古塔,有去路无来路,这是一种流放,悲催的命运,来不及想根由,他之所以有这样一种结局,只不过是小人李宜忠一次施权力淫威下的结果,年长他许多的李建木仰脸向天,在杭育杭育的天然摇床里舒服自在睡着了,鼾声虽如雷,在震撼的突突声中淹没了,那些老河工,逆来顺受惯了,这会儿还在说话。他们之所以这样,一来是习惯,二来他们会投机取巧,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儿空,就耍滑偷懒,熬时间,磨洋工,一年总有几个月在河工上泡,脚和手开裂,心更开裂,无奈从那里泥沙俱泻,短暂的人生,就这样消亡殆尽。

在那样日子里,没有爱情的抚慰,一切都变得没有意思起来,李建彬哪晓得一岁一枯荣的道理?面包会有的,女人更会有?一个未来副市长、全国人大代表,军地两用人才的杰出代表,在他落难的时候,生活一地鸡毛,尤其是他和石桂梅的爱情刚刚燃起,还未形成燎原之士时,就被无情的现实冷水浇灭,虽冒着丝丝浓烟,要想死灰复燃,绝无可能,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呢?他的手像铁叉,叉进鸡窝头里,一个劲儿薅拽。

其实石桂梅就不苦吗?这个莽撞的家伙,就是驴,长着五条腿,不懂得迂回,更不会找个媒人来中间说合,直接了当对她说,台阶没有,让她如此难堪,好歹没有旁人在场,要不然,她能羞臊死了,当人面要人给他当媳妇,不容疑义,必须答应,她不跑才是个傻子,等着他用绳子来捆扎她?很多时候,这种甜蜜,在她腹腔酸甜可口,沉醉其中,强道是怎地?还明抢,偏不能让你随心所欲如意了,拖,拖个一年半载,它象一种病,折磨得李建彬痛不欲生。

扒河,确实是一件苦差事,时间长,任务重,拚的是牛马牲口一样的力气,很多时候饥肠如鼓在干,那时的太阳走得太慢,肩头红肿,两臂发麻,一天不撒一遍尿不屙一遍屎,夜晚有时还要挑灯夜战,东风吹,战鼓擂,满河底人山人海,红旗猎猎作响,英国记者曾经拍到这样情景,叹为观止:中国人民志气大!这是慨叹,还是讽刺?

抬工成了所有人惊惧的事,河沙土,包着水,一铣土五六十斤,三到四铣,两个抬起来摇晃,泥水羞羞答答,还要从河底爬到河坡,一个星期,李建彬就趴棚了,李宜忠吩咐,谁也不准回家放个屁,否则扣工分,扣粮食。

太阳跌落河底,李宜忠拍拍弹弹,看了看李建木,“二大爷,你给我好生干,要不然,明天我让你下堂子抬土,你的铣上得实在是不敢恭维!今天我要回生产队有事,贾副队长,我先走一会儿,过两天你再回去,李建彬那小子不能老是让他趴棚,先安排他上铣!”

“好的!”贾云贵应了一声,“吃了晚饭再走!”

“不啦,好几十里地,天太黑了,路不好走,明天我再来!”

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冷飕飕的风,吹得李宜忠东摇西摆,从一个岸边自己建的草棚里,推出破自行车,吩咐做饭的贾大忠几句,就走了。

贾大忠叫了一声,“李队长,你站一下!”

“你有事呀?”

贾大忠拿俩个玉米馒头,往李宜忠大口袋一装,“李队长,没人看见,带回去走路上吃!”

“这行吗?”

“能行!你在生产队日理万机,这也是应该的!”

“嗯!有点儿眼力见!当初提拔你做饭,是对的!我走了,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热乎着呢,趁热吃!”

“贾大忠,我这不算贪污受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