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百年基业(3 / 4)

曾经青涩 北风2024 2408 字 1个月前

与金钱交缠打斗,长达20年,人情冷暖自在心中。秋天风平浪静,在我祖父的基础上,再次重新盖起,当萧瑟的秋风来临时,我父亲从界集扛着半口袋花生回来了,这个一辈子逃避责任的逛鬼,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拿把扫帚家前屋后打扫,他这是干什么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原点,那些后来的故事,我会在另一部长篇《油腻》中详尽叙述。

这种单轱辘小车,后面有两条长木腿,上土时,可以站着,推起来只有一个轱辘在地上滚动,有两根把,还有烂布条编织的车襻,可以挂在肩上,早期是木头做的,后来演化是橡胶轮胎,更省劲些,整个车形前窄后宽,如果是木轱辘,上面还要用蕾草编织一条窄带子,绑在木轱辘上,减少摩擦,中间通常是一根铁轴,耐磨,上土不多,多则七八铣,少则三四铣,一个人可干,早期木轱辘推起来叽歪叽歪响,尖厉刺耳,这种车我一直不能推,推一次倒一次,祖父李精妙技法娴熟,我母亲常满含泪水帮他,他会象父亲那样,在我母亲头上搔两下,“没事,会过去的!”

李精树拄着拐杖,象智叟那样:发出狂风般的嘲笑!“嗯哈!真是夫唱妇随!”把柺棍杵在胸口,干搓着手。

“你再满嘴喷粪,我一车襻抽死你!”我祖父虽与人为善,也是有脾气的,他用这个抽过我父亲,每当我父亲犯浑时,我祖父就暴跳如雷。

我们家的住宅是祖父倾其最后年华垫起来的,虽是基础,与后来的不能相提并论,但他奠定了一个可以延续的未来,当我依靠厚重的拆迁款,给我正在上高中的儿子买下小区房时,我郑重告诉他,“如果你将来有能,就象你二舅那样可着劲折腾,反之,要象我一样守成,把老辈人留下的余荫传于后世子孙!”儿子欣然点头。

弹出的弹幕一样,思绪总是游走在现实与过去之间。

“说笑说笑,你怎么还当了真了?”李精树一脸玩笑,但这是讥讽。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当他们视这个为耳边风时,信念已经坚定起来,这一推差不多十年,杭育杭育,那条推土的路,虽在沟底,但大部分时间是条方便的路,冬季是路,夏季是河,别处的路高起耸立,它却低洼,我和当初的那个她,在无数个月朗星稀之夜,走在我祖父开拓的河底之路上,是那样惬意,那条通体长满一沟两坡的巴根草的路,成了我最漫妙的记忆,青春之路,是那样青涩。

那个木轱辘还在叽歪叽歪转动,有时在风里打颤,老把式也有倒车的时候,一个小坑车倒人歪,涔涔热汗就白淌了,倒地了,还要跑回去拿铣重上,这样的折腾,会让人格外沮丧,那条沟里路,正对着汪嘴,从沟里推上来,最费劲,听我母亲说:我祖父因为撅腚用劲,裤裆不止一次开岔,羞臊的他夹紧双腿落荒而逃,那条沟算作笔直,通南面大洼地,取土必须去那里。推了三年的木轱辘车,从中间裂为两瓣,祖父想尽办法,收效甚微,他舍了脸,到儿子建辉那里借钱,曾经三次去三次回,我大呢看出祖父的难言之隐,就直接说,“他老爹,你是不是遇上难事了?”,作为一代犟人,一向能忍自抠,实在解决不了,就如热锅上蚂蚁,他第一次厚着脸跟大儿媳开口,并非要写下借条,承诺他日必还,陈兰英不同意,他转身就走,最后只好同意,三十块钱,在那个时代,不算小数目,这次下了血本,改木轱辘为两轮胶轮大车,速度快,装得多,且省劲,算是砸锅卖铁,这条钢强之路,已经潜移默化延伸到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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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贫贱长可欺,覆篑成山当有时;莫言富贵长可托,木槿朝看暮还落。

我们隔代相传的精神,一直长恒于心。

李宜忠已经急不可待,这两天他如坐针毡,坐卧不宁,心中甚至抱怨:朱春秀死都不会挑个时间,看把这事闹的,他差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