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还就不会了呢?他勉勉强强瞎鼻闭眼吸咂一口,让幸福的电流击她一回,让她死去活来,让她品咂一生:他这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是不是远比刘长岭强许多?然后,警告她:管住那张四下漏风的破嘴!他的好多风流韵事,全是这个女人泄密的,她就象个不困的游魂鬼,终日在贾家沟生产队各家之间游荡,寻找可怜的机遇,那些没有女人的光棍汉,经常得到她的临幸,雨露滋润,虽是露水式的滋润,焦渴的心田稍稍缓冲一下,想想会如阿Q那样笑了:作为一个男人,土头木马的男人,不白活一回,尝过女人!李宜忠甚至看见姚书红点头如捣蒜地答应他,一边拚往口袋里不知疲倦扒拉面籽饼,而他就象地主老财一样,拿个粪舀子,时不时舀一下人粪尿往棉籽饼上泼,他甚至捉弄她,“快扒呀,扒慢了,就沾了屎尿,不能吃了!”姚书红急得汗如雨下,还在拚了命扒!呼~他吐出一口气,“他妈的!老子不希罕这号腥骚的女人!照顾你了!还不谢谢老子?”他一边公狗一样摇撼着,身下的姚书红象一只小船,在摇摆,臆想的暖风,熏醉了他,一片厚重的叶,钻他脸上,还有些疼,这不是秋天呀?这片叶子却不识抬举掉下来。
姚书红品不上相,人不上色,李宜忠的许多风流事,被她撞见过,抓到过,这不是辫子,可以揪,并不疼,许多人相信那是真的,可没有人敢去揭发,许多事攥在队长手里:偷个懒,请个假,上个集,他不批,你就得歇菜,把他哄高兴了,什么还有的商量,那些一根筋的人,吃过多少哑巴亏?
棉籽饼是用棉花籽压榨出来的,坚硬如铁,带有一定弧度,宽的如手掌,窄的两三指,厚不到一寸,暗红油亮,吃这个,牙口得好,要不就用水泡,嚼着还香,但不能多吃,吃多了胀肚子,屎拉不下来,你得找高孝年或朱少臣给你开食母生,得藏着掖着,要不然,偷吃就露线了,所以那时这是小小诊所必备的良药,非它不行,所以许多人通常有求于高朱二人,“那东西就不是人吃的,你们咋就不信呢?”高孝年象西方的牧师,一边劝导,一边嘟囔,可他也明白:梁山谁想上?可还不是被逼的?但凡有粮,谁还啃这个?
人间四月天,那叫一个舒畅,破旧的棉袄甩了,脏兮兮的味不见了,可以看见女人们象花鹿在人群中穿梭,男人象饥饿的狼,欲望爆棚,风吹草动中可以吸咂,李宜忠这时就象狼,任意跨越原野,寻找目标物,兴冲冲的,右拳砸在左掌里,太阳照着他那张日渐油腻的脸,他一路盘算这事,这个天上掉下的馅饼,有些大,他扎煞的手,不知从何处下刀,切一块,再切一块,哎,太可心了,他本能转过身向后看看:还好,李建玉不在,要不然,他又该瑟缩发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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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天正好,欲望象地下的气,正往上蒸腾,正走在心猿意马间,一个小土坷垃,象颗子弹,贴着地面射过来,要不是他身手敏捷,弹跳有力,被击中完全成为可能。
“哟呵!走神成这样,还能避开我的射狼弹,有两下子!”刘长根经常玩这种儿科把戏,对任何人,乐趣在此,大姆指伸出来抹一下下巴,阴损地笑。
“你狗日的就不能正经些?”
“不能!三日不练手生,这李大队又琢磨什么呢?我看你头当顶正咕嘟咕嘟冒坏水呢!你驴又惦记哪家大姑娘小媳妇了?那些上不了手的人,你又缝一双什么小鞋让她们穿?”刘长根憋着坏,一双鹰眼想看透这身黑肉糙肉堆叠起来的灵魂,转着圈看。
“刘长根,三年多了,你可以对老子不敬,老子不能不仁,你狗日的摸着良心,我对你是不是照顾有佳,你不知感恩就罢了,还处处戏耍刁难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等有一天老子耐心用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此言差矣!你对我照顾不假,那不是你心善,而是我象一根钉,绊你的腿,你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