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贾令才人小鬼大(2 / 4)

曾经青涩 北风2024 2256 字 1个月前

够!我不来祸害你,你就消停了!”他捏她一下脸,从怀里掏出布袋,递给她,“天亮之前,磨了它!”

“这么多,全……?”少说有三四斤。

“全!”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只说半句或小半句,对方就懂,岁月虽苦,有她(他)相伴,饭里调蜜,水泼不进去,二人世界,格外弥足珍贵,“洗脚上床,搂着你睡!”

“嗯!”女人羞涩,低头放粮,抬头舀水,那一年,那一年五月间,李默海十七岁,壮如公牛,个子长起来,一米八几,薛萍人不算矮,连着头发算,只到李默海肩膀下,一揽入怀,清风进被,五月是个情欲勃发的季节,阳光把人顶得象兽,许多事,在那意境里发生,如过山车一样,带着惊悚,一闪而过,其实青春不就是一朵冲动的浪花吗?浪花翻卷之后,就潺潺流向未来,薛萍有福,福浅命薄,贾云龙一个馊主意,让她的世界在那一年坍塌。

第25章:

梁修身口头上排斥贾云龙的提议,但办法落在心缝里,瘦死的老牛比狗大,他也知道贾云龙不怀好意,但有时人被逼急了,就剑走偏锋,心里且告戒自己: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要迈出那一步,但这事脚踩着脚,事逼着事,1964年虽夏秋两季丰收,但过往三年的亏空拉得太大,空空缺缺,要填补的地方太多,人急造反,狗急咬人,但一旦跳过那个坎,世界秩序就又回归正常,该还的还是要还,梁修身是个脸皮朝外的人,1964年,一边还亏空,一边拉新的饥荒,算是焦头烂额,到了了隆冬季节,纵有棉袄包裹,范尼还是出了怀,这是喜事,也是愁事,喜之过望,能把人愁死,新宅虽立,一家几口,除了老的就是小的,范尼排除在外,未娶进来,‘八’字虽说写下一撇,但从根上讲,还不能算梁家人,顶多算个预备役,全员上马,但凡有空,就得拉土垫宅子,梁氏春风秋风一马顶一夫,睁眼闭眼就这事,除了这,还得到生产队折腾,吴如意虽说也是这家人,那摇摇欲坠的肚子,实在不敢大意,女人的肚子,承载着希望之源,实在不容小觑,她顶多算半个人,老梁头打秋风,事多功夫少,也只能跟着调调,但人心齐,泰山移,还没到隆冬,雏形初现,只要有空,梁就去用脚丈量它的长和宽,高的叠加,就在功夫上,梁家在造势。

掩过冬,拖不过春,范尼倒是激情满怀,幸福地憧憬着,所以那时她想唱,歌就在喉咙下,张嘴就来,天生她才,就被淹没,俗务破事,耽误一生,范尼境界不高,且不好高骛远,在什么年龄做什么事,前有车,后有辙,照着学,跟着做,脚踏实地,走过路过经过带过,一觉不算做梦,一觉到老,醒着睡着,睡着醒着,循环往复,岁月喜欢叠加,叠加堆成历史,如果当初,那只是幻想,既不能惊天,更不能动地,能力所限,力之不及,做俗人,干俗事,把一生过成锁碎,浅水漫流,夫复何求?

贾云龙险恶用心,收效甚微,给他一个支点,也给他足够长的杠杆,可他不是阿基米德,他没能如愿撬动吴洼子这个小地球,他天真地认为:只要梁修身动了,他就可以顺理成章成为下一任主宰,他错了,大错特错,事后发现:他是在替别人做嫁衣!刘子凡坚如磐石吸牢在三木公社,人家压根就没考虑他,倒是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叶志军顶了上来,那家伙很是自负,如果不是张金梁打蛇打在七寸上,他干书记,只能是泡影,虽说只干三年,毕竟是过把瘾,那三年,他叱咤风云,踔厉风发,沈冬秋那个跳梁小丑,逆风翻盘,扶摇直上,从他扎煞的指缝间窜出,由鲲变鹏,一飞冲天,这是他始料不及的。

所有过往,都是铺垫,都在为张金梁做准备,沈冬秋虽牛气冲天,终究是土豹子,没有文化的差异,让他飞得高,摔得惨,象林彪,摔在蒙古国的温都尔汗,命裹挟着运,在牛年马月里走,有些人离经叛道,有些人有始无终,大多数人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