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还淌尿(读sui音)汁子了?”柳氏正得意于洗手水被人舀了弄饭吃。
“你能不能不在那儿放屁?捞食不吃了?”李建玉到家那是老爷,必须要吃饭的,人家是大队会计嘞,精于计算,连公社那些头头脑脑,都敬畏三分,公社里那些人,如果想给谁小鞋穿,就让金算盘给算出帐来,谁敢小觑?他知道女人这一套,除了挠心,几乎没什么作用,一般林兰香默不作声,柳氏旧事重提,没什么实际意义,我那没名字的哥哥之死,已经证明林是能生的,再拿这事说事,没意义,有孩子只是时间问题。
“饭在锅里,要吃自盛!”
“菜呢?”
“老咸菜嘎达凑合着吃!”柳氏被呛一下,语气和态度皆变了,老娘还就不伺候了。
李建玉气得哆嗦,只能自己盛饭,也不管一对孩子,只顾自己扒拉,把咸菜疙瘩嚼出声来。
东屋风箱拉出音符,那是不满,甚至怒气冲天的曲子,可怜的李建木收了工还没有回来,这个逛鬼,太阳在门坎里张狂,女人还在絮唠,说些连李建玉也听不下去的话,他吃完一碗稀饭,就扔了碗,碗在桌子旋几下落实,上面挂着多条稀饭釉子,报纸上内容李建玉一般不看,如果有什么重大事件,梁修身会开会,在会上说,他夹几张回来,放桌子上,这会儿没事,就扯一张过来看,看着看着,就没味了。
曾经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