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歪史,看似荒唐,实则在性情之中,如果一次被发现,就戛然而止,或许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所以赵氏本山说:树是有根的,水是有源的!许多事的发生,是当事人无法控制的:抽刀断水水更流,爱的缺失,需要爱的弥补,以至于后来,演义成人尽皆知的事,古铃盛怒,她觉得曹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蹂躏并侵害了母亲,其实如果不是古淑华的放纵,曹真善怎么可能有机会花开二度?
农村的俚语话糙理不糙:母狗不翘尾巴,公狗不敢上。
如果古淑华要避开曹真善,不用任何方式拒绝,曹会知难而退,然而古没有,不但没有,还把就要外溢的感情,盆泼瓢舀,往曹身上泼,他虽狼狈,潜藏的原始情愫受到鼓舞,洪水从那一点小小豁口决堤泛滥,一发而不可收,这事,也同时惹恼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小小三木公社大权在握之人:刘子凡!
古淑华的处女宝被这个人强取豪夺,并且生下女儿古铃,如果古铃是个儿子,刘子凡不用旁人劝,就会毫不犹豫休了吴美珍,因为她也生下一串丫头片子,但不同的行为却是相同的结果,这不能不让刘子凡七窍生烟,古淑华完全可以一个人带着古铃生活,如果她愿意那样:刘子凡会从该给吴美珍的情和爱当中分一杯羹给古淑华,然而,古淑华“不守妇道”,不愿意安静做妾,所以,在很大程度上,让颇为自负的刘子凡不能忍受,后槽坊三次之行,他以霸王硬上弓的方式,占了古淑华,但精于此道的人分析,以古淑华的功夫,就算喝些酒,刘要想得手,也绝无可能,当时阮氏灵华和曹真善正在蜜月里,或许是人家的好事,刺激了她,她要做出破罐破摔的报复,其实,她哪里不破罐?不要说破损,连破声也听不到,只是她受了刺激,正好有个人要那个她,她就是要在曹真善的面前,让人破了她的瓜,而且对方不是普通人,她后来居然希望刘子凡休了吴美珍娶了她,直到她生下古铃,刘子凡也没有此意,一腔真情错付,等到郦至年再次从上海返回,何止黄花菜凉了,连心也凉了,郦虽然表示不介意这个,她自己却看不上自己了,一个有了别人孩子的女人,凭什么要嫁给西装革履、风流倜傥的郦至年?正是她的胆怯,让她的生活一跌再跌。
只要一想到这一切,她就痛心疾首,莫大伟只之所以经常象个拳击手,在她家前屋后跃跃欲试,是因为他忌惮刘子凡和古淑华之间还有余热,更何况古一掌能击碎他的蛋卵,让他成为太监,前清太监尚能凭没有人卵入宫,现在没有人卵,就预示着你会家破人亡,生活苦涩,寄情于男女之乐,尚可维持,如果连这点儿乐趣也没了,他的女人就可能移情或背叛,这样的例子不止一个,教训深刻呀。他可不想失之东隅,丧之桑榆。自己女人虽陋不俊,有她在,家就在,如果不是解放,他还会继承父亲的衣钵,在曹家做长工,一生不曾翻身,现在他是后槽坊生产队长,隔三差五可以以生产队名义揩曹家之油,酒是什么?它把历史浇灌得跌宕起伏的灵丹妙药,如果生活中没有这个,味就会寡了许多,像白开水一样乏味。
看见古铃,莫大伟就会想起古淑华,更会记起刘子凡,破口大骂:畜生!多好一棵白菜,咋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让猪拱得乱七八糟,却无从伸出援手,双手扎煞,却无从下手,古铃虽是古淑华的翻版,却没有古淑华身上的劲道,算是克隆,或许是缺少历练,或许是年龄太轻,沉淀不够,总觉得她形似神不似。莫大伟没有享受精致女人的临幸,或许那种享受,那种灵或肉闪击的享受,象风雨雷电共同交夹,电光火石,象蓝色的妖姬,妩媚妖艳,极快极亮如同烟花,七彩斑澜,看得见,抓不住,深深地遗憾,掉进心坑里,砸出喷溅的水花,他站在高高的沿口,被那骤然喷溅的水花击落,落在虚无缥缈里,那是出窍的灵魂,在游荡。
刘子凡突然高兴得跳起来:幸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