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讲的宏论再也听不到了,在这间息期间,有人突然发现那些黑五类和夹杂其间的走资派、当权派人物,悉数放回了家,阶级斗争这根弦暂时放松了。
李建武觉得是被坑了,这钱落在李宜忠手里,却要不回来了,就这样白送给那小子了,钱到手,如同饭到口,无疑于羊入虎口,便宜这孙子,心中十二分后悔,追之不及,那点钱聚集起来,很不容易,它象粪水,虽臭烘烘浇在地上,他相信早早晚晚会起作用,这小子既能成事又能坏事,李宜忠早已经身无分文很久了,一直憋憋屈屈象狗一样蜷缩在乡下,憋出霉味,这下子好了,那狗日的,就象鸦片,吸食一回,终身难忘,欲望的馋虫,把他钓成饕餮之徒,吃一回,渴三回,王红这个他一生都绕不开的女人,临死之前,嘴里不断流哈喇子,咬字不清,下一秒就要魂飞魄散,还念念不忘王红,在最后那一刻,他声嘶力竭喝出:“汪---衡----”时,李红霞几乎失去耐心,她叫李红旗,“俺弟,你听他叫啥?”李红旗伏下身子,那木鱼一样笨拙的嘴,呼出的音,听得李红旗气愤,“明白了!”,“他说甚?”李红霞想探个究竟,“胡咧咧!”口上这么说,心里却说:个老不死的,都到这会儿了,还和我争烂鱼臭虾!
曾经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