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通过法医解剖得知:李子轩胃大出血,不喝农药也撑不了多久。李建辉用他那如椽之笔,妙笔就生了花,杨安山就有了五年牢狱之灾。
恰逢麦收前夕,一直放置二十多天才下葬,葬于鬼区小槐树之地,想想恐怖尤在,现在那个地方正是大松电器(格力空调)厂区内。曾经的沧海,早变成桑田了,最阴森恐怖的地方,现在一到晚上,灯火通明,机器轰鸣,再也找不到落后的影子,这就是社会的力量,这就是党的力量,李子轩,你安息吧!你在凡间走过,被许多人遗忘,也被极少数人记起。
走过路过允许错过,记忆是不能忘却,我在写这本书时,必须要提到李建松和他的一家人,朱九红活成妖精,至今不死无病,她超过90岁,还是那样硬朗和健谈,看见我话就特别多,不虚与委蛇,不摇头叹息,整日都在忙碌,她这一生与苦难史相伴,时左时右,生了这么多孩子,别人都说:老而不死是为贼!她偷过什么?儿女们的时光?
那个寒冷的春天,我的精神世界得到过满足,像喝了酒,让我醉醉迷迷,曾经在那张酒桌吃饭的人,几人安在?几人相聚?时光像水,流过岁月之河,,现在想想:曾经的相聚是多么难能可贵?
幼芽长出的地方,正是李建松布施的地方,很多时候,我懂他,叫我思念到如今,文学这道大幕是从你那儿支起的,那个土坯小屋,承载了我多少梦想,我们之所以能不宣团结在你的周围,是故事的滋养,更是文化的滋养,我们中有人虽死,却在我书中活了下来,一个12岁孩子的记忆,可能会有遗漏,但更多是情的扑簌簌,它是雪花,晶莹剔透,更是幸福的眼泪,聚散两依依,不舍是刻骨铭心的体验。
李精树晒太阳时,喜欢用一块破旧毛巾盖脸,脸上晒得暖烘烘,身上却冰凉,小普像游走的跳蚤,时不时在他脸前蹦跳,好多次他笑眯眯迎上去,想要用手抓,“乖乖,你来了?你想死老爹了!”心在意识和梦幻里切换,“我就说嘛,你刨了小黑子,罪不至死,你干嘛一声不响离开老爹?”
“死三老头又唠叨鬼话了,三老头,小普没请你去那边吃顿饭?”李建放松个松走过来。他肩膀上扛根大鞭,能有好几斤重,没把子力气,真拿不牢它,最粗的地方,可把攥,最细的地方,像毛头的小辫梢子,一头有柄子,也可把攥,但不长,通常一尺左右,打牛脊背用的,一抽一道白痕,黄牛性子弱些,老水牛性子硬,有时也抽空,吓唬牛,犁地这种活自由,但不轻快,使牛的人,冬天不扒河。
“哟,我当是谁呢,是你个瘪犊子,我做我梦,关你屁事?还人五人六的,李建放,我问你:这张脸你还有吗?”李精树在脸上摸一下,“恐怕不止皮掉了吧?还……你养了个好闺女呀,我是不是得恭喜你?多大点儿人放恁大一个泡,吓死我了,”他用手比划一下,“很快(很快)就拱人身下去了!”
“你放屁!”
“我全当是,现在在小孩子中间传着呢,她能耐呀,脱得一丝不挂,给小黑子看,光荣呀!哼哼哼,关键是人家还不稀罕看,这么自轻自贱!”
“三老头,你一辈子不干好事,狗嘴里吐出的都是象牙,你嘴里咋吐出驴屎蛋,你不用摇尾巴,你是不是狗?”
“老方,我不和掰扯,等着吧,等着你女儿肚子大了,你就不犟了!”
“你再胡扯,我一鞭子送你回老家!”
“你能!你有钱!你还能给人拾毛孩嘞!别人都讲疯了,你却当耳旁风,装的吧?你女儿能耐呀,想不到小黑子这么有魔力,还和队长女儿争起来了,鹿死谁手,我们拭目以待!”
“三老头,少做那些拉血尿脓的事!哪天儿犯到我手上,哼哼!”李建放这回是气着了,回家扔了鞭,蹲地上,一连吃了几袋烟。
“又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