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有人说:我那时从不注重个人形象,除了学习,其他的我都不在平,因为心中藏个李瑞芹,不敢拿出来示人,更不必取悦谁,家贫遮不住,记得刚开学,李瑞芹还和我把人平80斤干荒草弄去学校,说是啥狗屁勤工俭学,说穿就是无偿捐献了,弄一身汗臭,到最后,一个毛格都没落下,好在李瑞芹帮我把空平车拉了回去。
“谁找我?”我一头雾水,看见我妈和我老爹,“原来是你们!”只是旁边还站个小老头,我不认识,我跑过去,叫了一句“妈”和“老爹”,我注意了那人,他笑得特别甜,“你是谁?”
“他是你大爹!”
“噢!”桑树上挂棒棒那种?我一脸不屑,并没叫他。
“小黑子是黑点儿!不过还不错:大耳垂,老扁头,福相!”他弯下腰,硬塞给我二十块钱,“这是给你的,拿着!”
“大爹!这个我真不能要!”我要递给他。
“没事,我该给的!你没见过我,不重要,关键是我今天看到了你,听说你很唬呀!敢咬你三爷嘞!”
“你是哪个大爹?”
“你大你妈媒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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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李精伦?十里集那个大爹?”
“正是!”
“这钱我不能要!”
“轴上了?李老二,给句话!看到这孩子,我心放下了!”他摸摸我的头。
“既然你大爹有这份心,就拿着吧!”
我从小就黑,跟李红霞差不多,从不避讳阳光的照射,更无任何雪花膏之类的东西抹脸,清脸就是汪水或井水,纯天然的,无论冬夏,喜欢与阳光为伍,“谢谢大爹!”然后我把它递给我妈。
“看!一个‘孝’子怎了得?”李精伦再次拍拍我头,“听说这孩子读书跟吃书似的,了不起!林兰香,这就是希望!将来也是你最大成功,孩子,你时间紧,就回学校吧!”
“好!老爹!大爹!妈!再见!”我跑了。
“秀才不怕蓝衫破,就怕肚里没有货!”李精伦翻掌在我老爹肚子上拍拍两下,“李老二,他是不是在你一堆儿孙中,最不可思议那个孩子?”
“伦头,这你都看出来啦?也是我最牵挂那一个:他总是不按常理出牌,最不好把握的那一个,他太另类了!他将爱恨情仇发挥到极致,别人会把一些东西遗忘在时光里,他不会,只会历久弥新!他像风,风是有方向,且可以行走,急缓有度,温柔时,情风拂面,暴怒时,抱你如同抱起石头,高高举起,率性摔下,他大他三爷还有队长李宜忠都不敢惹他,头回李建彬回家了,我和鲁延年早几年把他送部队上了,怕他被人批斗会出问题,在回来之后,招了有关人喝酒,李宜忠也去了,他居然站到板凳上高呼:‘打倒叛徒、内奸、公贼李宜忠!’,锋芒必露,天性使然!”
“没有这样人存在,世界上人会遭罪!实在是太好了!李老二,走,我送你们回去,之后,我回家!”
“酒还没有喝透,回不去的!”
第58章:
严凯很长时间都见不到毛不平,这家伙神秘得很,且又喜欢一本正经,看上去公正无私,他不相信古大江的说词,古是什么人,浑身从外到内的痞,很多时候,就是因为他的痞,遇上非常棘手的事,必须要他出面,从孙东洋到后来的年一宽无不用得心应手,在邹庆云的事上,古大江比何宗昌更加人性化,何是一个按部就班的人,处理事情也按政策执行的人,按黄芝山的话:死啃鲶鱼头!缺少灵活性。
乍见到毛不平,还又吃了一惊,“你不是醉卧桃花林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你至少要三年五载,是我想多了,还是出了什么异外?”
“严部长,你甚意思?”他真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