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妃没有再逗弄赵福金,回了宫。
时间已经过了戌时。
新任司机鲁智深驾车,拉着江源来到了樊楼之下。
从外面看去,它足足有着四层之高,楼顶处的飞檐如同展翅欲飞的鸟儿翅膀一般,微微翘起,呈现出一种灵动而又优美的姿态,那些精致的斗角更是相互交错。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但樊楼内却是灯火通明,明亮的光芒透过窗户和门缝倾泻而出。
在樊楼的下方,还有一个宽敞的院子。
院门口。
此时已经等待许久的芳月儿,见到江源的车驾到了,赶紧和几个小厮仆役迎了上来。
“大官人,您可算来了,我们娘子等候多时了。”
随着芳月儿的话音落下,几个小厮和仆役把车驾从鲁智深手里接了过去。
江源哈哈一笑,看着她说道:“真是不巧,家里的树倒了,耽误了一会儿,我去跟你家娘子亲自说。”
芳月儿抿嘴儿笑了起来:“有什么树还得大官人亲自扶啊,您跟我来。”
“苏家神树,你不懂。”江源给她打着哑谜,跟着她往里走。
鲁智深亦步亦趋的跟着,左右打量着这座闻名东京的樊楼,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目不暇接。
进了院子,穿过小径就到了楼门口。
芳月儿推开了门,正引着江源进楼,忽见这个大和尚还跟着,于是脚步顿了顿问道:“大官人,这位法师是?”
“呃,他啊,是欢喜宗的和尚,不禁酒色。”
正发呆跟着前行的鲁智深闻言,急忙解释道:“大人,洒家不近女色的。”
“会所嫩模也不要?”江源扭头问他。
大和尚一愣:“什么膜?”
江源不再理他,对芳月儿说道:“算了,你给他安排一桌酒菜吧,有人陪他喝点儿更好,他今天失恋了,需要喝酒。”
“这简单。”
芳月儿,拍了拍手,只见几个仆役走了过来。
她冷声吩咐道:“给这位大师准备上好的酒菜,陪好,喝好。”接着她看向鲁智深:“大师,您跟他们去吧。”
鲁智深没理她,先是看向了江源:“大人,您的安全?”
“我的安全还用你操心?这里是樊楼,赶紧滚蛋。”江源笑骂。心里还是很满意鲁智深的态度。
鲁智深咧着大嘴呵呵笑了几声,就跟着几个仆役去了。
“官人跟我来。”见鲁智深去了,芳月儿再次带着江源往楼里走,再开口竟然连姓都不叫了。
江源听了出来称呼的变化,心中哂然一笑。
好比现代,进门之前江哥,进门之后哥哥,等你消费完走的时候,就变了哥。
青楼里面,果然古今都差不多。
江源含笑点头,没有回她的话,这小丫头精明市侩,还不够资格让她叫一句好妹妹。
一直到了顶楼。
芳月儿在楼门口笑着说道:“官人自去,奴家在外面候着。”
“好。”
江源不再管她,往里走。
只见房间阔大,垂曼条条,灯火摇曳,暗香阵阵。
忽听的一阵琴声响起。
江源驻足静听,他也听不懂,就是觉得好听。
随后一身悦耳的声音传来:“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青玉案!
李师师把它唱了出来,以一种很特别的韵味儿把这首词演绎了出来,婉转动听,旋律配着词,如梦似幻,又夹杂着憧憬。
接着琴声低沉:“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
歌声里开始充满了惆怅与情思,在江